赵溪寅,如果我没记错他的名字的话,可以说他是个相当自来熟的人了。他似乎对我有一种莫名的亲近之感?我对于不熟的人向来不爱多说什么,甚至还时常冷言冷语,可他对此不但并不介意,似乎还
“烤鱼好了,快吃吧。”他绽开一个灿烂的笑,标准的八颗大白牙在阳光下分外显眼。
对,就是这样,似乎有些殷勤?这好像不是我的错觉吧?我接过烤鱼,金黄的外皮还在刺啦刺啦的响,泛着油光,还没到我嘴边,香气就飘到我的鼻翼,口中控制不住地分泌出口水,这也是我为什么在搞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图还仍然愿意和他一起上路的理由,我迫不及待的咬下一口。“小心烫啊!”他露出担心的神色。
啧,我撇了撇嘴,看不透啊。
要说他不急吧,当时在茶馆我可是听到了急促的马蹄声,要说他急吧,又为什么现在和我慢慢悠悠的赶路呢?也是因为这一点,我对他一直放不下戒心,不过嘛,吃人确实嘴短。“我们加紧些赶路吧,从这里到上京,快些赶路的话,不出五日便能到达了。”我抹掉嘴边的油,示意他再给我烤一条。他愣了一下,对我绽开一个更大的笑容,这次肯定比八颗牙多了,然后他就麻利地又动作了起来。
朋友啊,不管你到底是什么意图,我带你到上京,然后我们就一拍两散了。我就是不爱想想不明白的事儿,烦人。
有杀气!
我眉头不知不觉间又蹙紧了,是为了我?还是,我身边这个人?
耳朵一动,我听见了衣衫挪动蹭过草地的声音,右后方两个人,树上有两个人,左边的草丛里还藏了一个。就派这点人,那么,不是来杀我的?算了,看在他给我当了一个多月厨师的份儿上,就帮他一把咯,吃人嘴短。
作为杀手,我天生的技能是隐藏,一击必杀,在出任务的时候用得最多的是匕首。可我更擅使剑,有人以为我背着剑的偶尔行走江湖是为了隐藏身份,但我白鸢,最是惜命了,我在竹林里练剑时,杀人更为轻易呢。而我的碧血剑,正如其名,一旦出鞘必要饮血,饮血后更加青碧。
我握紧了手中的碧血剑。人数少亦不能轻敌,随便一只小蚂蚁都能有翻身的机遇。只是旁边那人真的没有察觉到吗?
“出来吧,在下白鸢,不知各路大侠有没有兴趣结识一下?”话未落我就挥出碧血剑,在我左方那个自以为是悄悄移动的人一时不察,无力招架,瞪大双眼连一声哀嚎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捂着脖子倒地了。我的碧血剑没有染血呢,杀人,是一种美学艺术。也别和我说什么偷袭是不道德的,能赢,就无所谓道不道德。
“还有,四位?”我露出漫不经心的表情抚摸我的剑,在心中计算着他们的方位。
嘣嘣嘣跳出来四个人,向我作揖。“久仰白鸢大名,我们此行是为了您身边这一位。”一黑衣男子,似是领头人向前一步对我说,黑布蒙面,露出的半边脸轮廓很像异域人,左边还有一道刀疤。我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赵溪寅。他还在那里坐着给我烤鱼,似乎置身事外。
啧。
“他的命,在去上京的路上我保了,到了上京你们再动手也不迟。”
“你!”某一男子抬起头来向我喊到,却被那个刀疤男子制止了,他不甘的退了回去。刀疤男子又作一揖,打了个手势,四个人转眼之间没了踪影。
我瞥了一眼赵溪寅,看他似乎想要开口说什么,最终又没说。
“把鱼给我递过来。”嘛,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家事情仇我并不在意,我小徒弟跟在我身边十余年了,我不知道,更不想知道他的故事,不过一个萍水相逢的陌路人而已,此刻保他一命,也算是付了他做厨师的报酬了
再过几天,就到上京了。
我的思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