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只黑色的枯骨抓住他的脚踝。几个断裂的肋骨,好像蜘蛛一般横向爬行,直接跳到他头上
乱发青年从睡梦中惊醒,汗水涔涔。
黑暗中他踉跄摸索,跌跌撞撞闯进昏暗老旧的洗手间。
空气中弥漫着中药的味道,这里是怀表老爷的诊所。
他洗了把脸,镜中的他双眼深陷,面色铁青。恍惚间他仿佛看到自己脸上出现斑黑斑越来越大,流出浓稠的黄色液体,烂肉掉下露出里面惨白的骨头
一声玻璃碎裂的巨响,他一拳打向镜中的自己。暗红色的血液从镜子上缓缓流下
夜晚雅利安的街道,垃圾成堆。饮料罐c快餐盒盒c被吹得满天飞的报纸和塑料袋瘦成皮包骨头c已没牙齿的拾荒老人,正用长长的竹筷在地上扒来扒去。
盖先生用黑雨披遮面,双手插兜走了出来。他脑中不停闪过几个片段:
“阴森潮湿的铁牢。青年举着一截印有蓝色花纹的信封问道‘这是什么?’”
一个满脸是血的囚犯,奄奄一息‘救救我,我不知道’
一巴掌过来,囚犯吐一口鲜血,掉出一块断掉的牙齿”
“‘这是什么?’
一名女子被双手绑在身后,泣不成声:
“老爷,我真不知道求你”话音未落,已被一脚踹倒在地上呼吸困难。”
盖先生在黑暗的街道里加快脚步却依然逃不过脑子中闪回的景象:
满地流淌的鲜血c
流出来内脏c
沾满黑色血污的铁钩
黑暗中,他攥紧拳头,手上缠绕的绷带再次渗出鲜血。
灯红酒绿的地下酒吧一条街,一家家店内歌舞升平c热闹非凡。男子脸色铁青的闪身进入其中一间。红发的女招待已经殷勤的过来打招呼:
“盖先生,还是来杯黑咖啡?”
他摇摇头:“最烈的酒”
红发的女招待一愣,却并未多问。一分钟后,一杯黄色液体推到他面前:“加了冰的泡盛。”女招待小声问道:“你还好吗?”
他一言未发将一整杯烈酒灌下去。杯子还未放下,就一个白影闪过。他一抬手,已把一个锋利刀片牢牢夹在手中。
红发女招待吓的打碎了手中的红酒杯;白影刚刚划过的地方,一个假发男人脖颈处喷出鲜血,他随即倒地。他怀中刚还搂着的姑娘一声尖叫,鼠窜逃开。
顺着刀片飞来处望去,一个双手叉腰的农妇,恶狠狠的走到假发男身旁,拉住他的衣领就往外拖。
“靠,又是一个偷吃的”身边一个身穿背带裤c头戴鸭舌帽的小伙子摇摇头。瞬间酒吧内又恢复了吵闹,红发女招待低下头收拾碎酒杯,盖先生把一沾了血的刀片往吧台一拍,有点了杯咖啡。这就是走私犯和难民聚居的地下城市-雅利安的平凡一天。
“这种事太多了,宝贝你别怕”鸭舌帽小伙虽然这么说,他面前金发酥胸的妹子还是满脸惊恐。
“咱们说道哪儿了?”小伙子眉飞色舞地想唤回姑娘的注意力。
“你说2018年”
“噢对,2018年!那可是个好年份。我们店最近接了个“大单”。全额预付款。提前收购所有2018的古董”小伙子说的好像他就是老板,坐拥上千万生意。
这就是盖先生喜欢这里的原因。不管你平时是哪里的小谁,只要天一黑酒一开,你就可以是任何地方的任何人。这些平时被老板欺负同事踩c客户面前装孙子的小伙计嘴里,总能吐出些最新的道上消息。
“好家伙,那可是好几十个亿”鸭舌帽说罢咂咂舌,咂了口手中的廉价龙舌兰。
姑娘扑闪着大眼睛,也并不在意这小哥喷的是什么,只想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