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堇渊全然将谢鹏视作空气,在这敞开的空间将柳溪蓉照顾的细致入微,端茶递水,夹菜盛汤,凡事都亲力亲为,根本不需要柳溪蓉动手,恨不得把盘中切好的烧鹅肉亲自送到她的口中。
当着谢鹏这般亲昵贴切,看着堆得满满的盘子,全都是大鱼大肉,弄的她半喜半羞,无从下筷。
谢鹏鄙视的瞥了一眼李堇渊,潺潺道:“兄长这秀恩爱都秀到小弟跟前了,明知道我乃被抛弃之人,正处于哀痛中无法自愈,你们这样琴瑟在御不是让我徒增伤悲嘛!”
柳溪蓉瞪了瞪李堇渊,不明白他这热情劲是哪来的,怎么推诿都无用。
李堇渊明朗一笑:“我和你嫂子情意相通,何须刻意为之,纯粹是情不自禁的想对她好。你若是真羡慕,还愁没人让你这般怜惜吗?”
今晚如此反常的李堇渊着实让她不习惯,她也实在吃不下了,刚拿手帕擦嘴巴,李堇渊便夺过手帕亲自帮她擦,弄得她本就燥热的脸好似火烧,羞涩道:“夫君,我自己来就好!”
“照顾娘子是为夫的分内之事,无需你动手,我来我来。”李堇渊说的理所当然。
谢鹏擦了擦眼睛,瞪大看着眼前甜蜜眷侣,唯恐自己是看错了。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冷面寒铁,高瞻远瞩的潜龙堡主雪狼吗?他掠了掠肠子,作势要吐!
这个动作落到李堇渊眼中,吓的他即刻笑脸相迎,奉承道:“兄长真是男人中的英豪,是小弟学习的好榜样,嘿嘿,好榜样。”
一顿饭吃的柳溪蓉满头雾水,李堇渊将她捧在手心好似怎么讨好都嫌不够。做戏?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解释。
拜别谢鹏,天色完全黑了下来,街道上挂满了大红灯笼,一片喜庆呈祥之色。
柳溪蓉不禁感概:“真是要过年了,冬夜依旧喜气洋洋。”
李堇渊也不避嫌,索性搂着她的肩膀,两人继续向前。“今年除夕定与往日不同,因为是为夫和娘子两个人一起过的。”
柳溪蓉笑而不语,确是如此。这个除夕夜,仿佛比往常更加期盼几分!
想到今天晚膳时候的勤奋,柳溪蓉调侃道:“夫君今晚好殷勤,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娘子冤枉啊!正如谢兄所言,为夫是男子中的表率,自然要对娘子千般好,要不然怎么当模范呢?”李堇渊说的头头是道。
“油嘴滑舌!怎不见你在府中对我如此谄媚。”
“这哪里是谄媚,为夫哪敢对娘子阿谀奉承,照顾娘子是为夫的首要职务,不敢怠慢。若是被几位姨娘看到为夫这样,还不被她们当成笑柄,你愿意自己的夫君被别人当成茶余饭后的笑话吗?”
此话一出,柳溪蓉果真不知该怎么辩驳。
灯笼高挂,丹红一片,热闹不减白天。
「锦里开芳宴,兰红艳早年。缛彩遥分地,繁光远缀天。」说的好似就是现在的情景。
她同李堇渊手牵手,被喜庆的灯笼环绕着,也是第一次。
走着走着,只见前面热闹非凡,拥挤的人扎堆在一起吵吵嚷嚷,谁都不愿落在后面。
柳溪蓉质疑:“这大晚上的,还能这番热闹,是有什么新奇的玩意吗?”
“通常这种场面只会发生在青楼门口。”李堇渊打趣道。
柳溪蓉脸色一沉:“夫君逛过妓院?”
李堇渊神经一紧,连忙说道:“娘子冤枉啊!为夫没有!”
她笑的得意,喜欢看他紧张无措的模样!
“夫君好没眼力,不过,前面是画坊,不是青楼。”
说着,她已经提起步子,先李堇渊到画廊面前,抓了一个路人询问:“请问小哥,这里是有什么稀奇事吗?这画坊不关门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