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起来了。”
天启当场就要落泪了,抓着信王的手死死不放。
“老五啊,你不是知道嘛。如今国库里已经没钱了,连辽东的军饷都支应不出了。哪里还有钱去打造水师啊?”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天启这几年就是被钱给折腾的。
明白天启的苦,信王赶紧劝慰道:“皇兄勿扰,建造水师的银子,东南的商人们给掏了。一千三百多万两白银,足以把咱们的新水师打造成东海第一了。”
“多……多少?”
天启傻了,久久无法回神。
等信王重复了一边,他却愤怒地坐了起来,咆哮如雷。
“这些该死的混蛋,朕需要银子和建奴作战,管他们要,他们就哭穷。原来他们这么有钱啊,都是在骗朕的是吗?”
信王赶紧扶住了他,苦笑不已。
“皇兄,人家也是无奈啊。辛辛苦苦赚的银子,没有任何好处,当然不愿意拿出来了。”
天启气哼哼地骂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管他们要银子,他们竟然敢不给,这便是欺君之罪!”
魏忠贤则早已被那巨额的财富给冲昏了头脑,赶紧怂恿道:“皇爷,要奴婢说,就该再往东南派遣税监和锦衣卫。这些刁民私藏财富,乃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奴婢保证挖地三尺,也帮皇爷把这些银子挖出来。”
孰料天启抄起枕头就砸了过去,嘴里喝骂不休。
“你这老狗给朕闭嘴,天下大事,就是坏在你们这些狗奴才身上。你……你给朕滚出去!”
魏忠贤唬的脸色煞白,抖如筛糠,再也不敢多嘴,连忙倒退着爬了出去。
一路退到了殿外,天启的喝骂声已然听不清楚了,他才勉强控制住心底的恐惧。
在他的印象中,这还是天启第一次如此骂他。
以往天启对他都是敬重有加,言听计从。
可是现在,魏忠贤感受到了一股远比这小冰河时代还要刺骨的寒意。
乾清宫内,信王好不容易才安抚住了暴怒不已的天启。
可是天启的心思,却很难走出来。
“老五,你说,之前朕用了那么多的办法都不能让东南的那些人掏出银子来。这一次他们为何如此痛快呢?一千三百万两啊,能干多少事呢?”
眼瞅着殿内没有了外人,信王也开始推心置腹起来。
“皇兄,说到底,还是利益啊。之前朝廷让人家掏钱,可是却给不了人家好处,人家自然不愿意。可是如今不同了,朝廷马上要放开海禁,允许他们往海外卖货物,这能够为他们赚取数之不尽的财富。正是因为有了这个前景,所以他们才会舍得掏钱。他们很清楚,大明的水师厉害了,他们在海外的生意和安全才有保证。”
天启静静地听着,最后竟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哎,朕糊涂啊,从前搞错了啊。幸好你聪明,看的比较透彻。要不然的话,咱们的大明,恐怕真的就没救了。”
信王诚惶诚恐。
“皇兄,千万不要这么说。如果没有您的支持,这一切都做不到啊。”
天启拍拍他的胳膊,再次看向他的目光,已然和从前完全不同了。
“老五,你不要担心。你做的很好,好的让朕终于放心了。大明列祖列宗保佑,皇家终于出了你这么一个明白人。你不要有任何的顾虑,大胆去做。朕在背后全力支持你,开海通商势在必行。”
信王热血沸腾,热泪滚滚。
他很清楚,天启给予的信任,不光光只是开海通商这一件事,还包括了权力的赋予。
之前的信王,虽然得以监国,可是却谨小慎微,不敢越雷池一步。
可如今终于明白了天启的心意,信王陡然感觉,自己的面前一片光明。
很快地,朝廷即将开海通商的风声就传遍了朝野,引起了连绵不绝的热议。
各方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