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地扫了拓跋凛一眼,“巧了,也是在那场宴会上,朕从第一眼看到‘江政’的时候起,脑海里就好像有谁在低语一般,要我杀了‘江政’,以绝后患,朕之前只是忌讳你,从那一天之后,朕就确定你将会是朕此生的劲敌,必须除掉!”
拓跋凛闻言一惊,“之前就什么意思?难道难道”拓跋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然而王稷只是轻轻道:“是啊,朕几乎是生而知之,眼下的一切,朕十三年前就差不多想到了”
拓跋凛顿时陷入癫狂慌乱之中,“不可能的!这是不可能的!不会有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人!那岂不是那岂不是”
王稷冷冷一笑,“你该不会是怀疑,朕背后有哪位高人吧?”
拓跋凛眉头紧皱,他之前的确是这样想的,但是今天见到的一切,都颠覆了他的认知。
王稷忽然叹了一口气,眼里蕴含着止不住的哀伤道:“朕今天来一是要告诉你煜煜的事情二来,有些事情朕也想找人聊聊天,毕竟总憋着一些东西会憋坏的不是”
说着说着,王稷的眼里露出了冷漠却又有些期待的寒光,那眼神看上去像是猛兽打量着猎物,说不出的恶意十足。
“比如说金国已经是空有其表了是吧听说你们那里发生过一场没由来的疫病吧”
拓跋凛瞳孔一缩,声音发颤,满是不可置信道:“难难道是你”
王稷轻轻皱眉,笑道:“别别别,朕可什么都没做哦,只是朕在金国的探子一年前向朕禀告说金国气候有异,朕幼时读过这方面的一些杂书,当时就想着你们可能会有疫病发生,没想到一场暴雨就打垮了金国,啧啧,真是天不佑你啊,朕可什么都没做,只是暗中让将士关好城门,每日熏艾,往井水里撒上石灰,无论发生任何事情坚守不出听说你当时还让人把疫病者的尸体往云州城里投掷呢,好在朕控制及时,疫病才没有传染到我大夏”
王稷眼中冷意越来越深,“经过这件事,朕深切体会到什么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金国连年犯我边疆,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你的部族倒是仗着自己可以全民皆兵,每每在我国大军来之前跑了逃得倒快!既然你族不拿我大夏子民当人看,那朕又何必将你们当人看呢所以”
拓跋凛听出不对,急道:“所以你做了什么!”
王稷的双眼透着寒光,从怀中缓缓取出一物,“也没什么特别的,你看看这个是什么?”
拓跋凛看向王稷手中的那个东西,一时之间有些困惑,“你拿人皮面具做什么?”
王稷笑道:“你不妨猜猜这是用谁的脸做模子做的?”
拓跋凛看着王稷嘴角的冷笑,脑海中仿佛炸开一道惊雷!他瞬间明白了王稷的意思,好一个移花接木!多聪明有效的法子!又是多恶毒的法子!
“噗”地一声,拓跋凛一口血喷了出来,直直溅到王稷的鞋面。
王稷看拓跋凛这样子,知道他定然是猜出了自己的打算,索性继续添油加醋道:“眼下有一个顶着这张面具的人坐在金国的朝堂,正在用玉玺往向朕投降的降诏上盖,金国的诸位大臣们以死相谏,可那坐在龙椅上的人昨日就已经将数十位官员处斩了呢只可惜那些官员到死都会以为将他们抄家灭族的人是你拓跋凛呢呵”
王稷的声音未落,拓跋凛又猛地向王稷扑来随即再次被铁链锁住,铁链牵引琵琶骨的力道足足当拓跋凛又向外喷出一口血鲜血溅到地上,隐约可见零碎内脏,王稷看着浑身在痉挛的拓跋凛,鲜血灌满了拓跋凛的喉咙,他张开嘴想说什么,却一句清楚的话都说不出来呢。
王稷站在原地没动,他知道眼下自己只差最后一击,这只草原上的雄狮就会变成死狮子了,他昂着头俯视着躺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拓跋凛,笑道:“你怎么成这样了?我听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