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散了，刚才的闹剧在大多数人眼中就是一场笑话。快要考试了，可不顺心的事一件接一件，而尹杰却都无能为力。他长叹一声，准备回家学习，却被一人拦住。

    “尹杰。”莫彦君叫住他，“我问你个问题，刚才带尹无歌走的那个男的是谁？”

    尹杰的脸突然拉下来，道：“跟你没关系。”

    “我知道和我没关系，”莫彦君继续拦住他，“可你这个哥哥是怎么当的，就任由一个男的把自己的妹妹带走吗？别告诉我那是你爸。”

    “那是我们家的事。”

    莫彦君没有放弃：“你要是不说，今天就别想走。”

    尹杰停住，很认真地看着莫彦君：“为什么对她的事这么感兴趣？”莫彦君没想到尹杰会反问，倒是被问住了。尹杰本来也没指望他回答，笑一下，说：“他是苏世黎。”

    “苏世黎是谁？”

    “无歌的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莫彦君很惊讶，“她心理有什么问题？”

    “这个，恐怕你要去问苏世黎了。”

    车上，苏世黎和尹无歌沉默着，苏世黎看了尹无歌好几眼，尹无歌都没有要理他的意思，苏世黎只得率先打破沉默：“我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这可很危险，你得加油了。”尹无歌说。

    “你在葬礼上这样大放厥词，就不怕警察怀疑你？”

    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尹无歌问：“你看 我像凶手吗？”

    “像，也不像。”

    “怎么说？”

    “你的做法真的很像一个无法无天的罪犯在挑衅警察，不过，大多数的罪犯都没这么好的心理素质，他们见了警察巴不得透明，又怎么会在他们眼前晃来晃去。”

    “那没准，我就是一个心理素质特别好的罪犯呢。”尹无歌活动活动身子，道：“去警察局。”

    警察局的对街是一排树，树荫下有一条长椅，邢玉斌从局里出来，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长椅上，走进一看，果然是尹无歌。

    邢玉斌问道：“你怎么在这？”

    “在这等你。”尹无歌递给他一瓶水，“我刚刚纯粹是在和冷婉欣置气，话说的不对，你不要介意。”

    邢玉斌暗自纳闷，难道她来就是为了解释一下刚才的行为吗？她害怕被怀疑？

    “对了，案子进行的怎么样？”

    “不怎么样。”邢玉斌警惕地回答这个问题。

    尹无歌似乎感受到了邢玉斌的怀疑，笑一笑道：“冷队长呢，他还好吧。”

    “就那个样子。”

    尹无歌若无其事地说：“冷队长以前一定抓过不少罪犯吧。”

    邢玉斌突然抬头，好像明白了什么：“你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随口一说。”尹无歌站起来，“邢警官，我还有事，先走了。”

    派出所，冷国安暂时关押的地方，邢玉斌和冷国安相对而坐。

    “我们在你家小区的一个垃圾桶里找到一副带有乙醚的手帕，你和李玉霞应该是先被迷倒了，然后凶手下的手。”邢玉斌长叹一口气，“但是除了这个，什么也没发现，而且这也不是什么指向性的线索。老冷啊，说实话，没辙。”

    冷国安的一双鹰眼瞪着：“盯死尹无歌。”

    “谁？尹无歌？他的不在场证明已经很明显了，为什么你们父女俩都这么针对她，也难怪她在李玉霞的葬礼上闹。”

    “你说什么？”冷国安非常激动，“她在玉霞的葬礼上闹？怎么闹的？”

    邢玉斌本来是说漏了嘴，见瞒不过去只好把事情经过讲一遍。

    “她在挑衅我们，她在嘲笑我们。”冷国安唾沫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