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市一中十三班，班主任熊老师再次上课时进入班级：“郑老师，打扰下，找个学生，尹无歌。”

    警察局审讯室，尹无歌对面坐了两个警察，一个是邢玉斌，另一个是按理不该参与此次案件的冷国安。

    邢玉斌一直低头看手里的档案，冷国安则一动不动地盯着尹无歌。冷国安当了十几年的刑警队长，做刑警的时间就更长了，他凝视一个人的时候，大多数都会坐立难安，这也是他的手段之一，审人之前，先瓦解他的心里防线。

    这个女孩和同龄人有点不同，像她这么大的偷鸡摸狗的混混冷国安审过不少，都是不超过十分钟就按耐不住嚷嚷起来了，而这个女孩，整整三十分钟，眼睛看着邢玉斌的头发，纹丝未动。

    猎人的直觉告诉冷国安这个女孩非同寻常，要不是受害人是他妻子，他可能会产生兴趣。然而他现在只对凶手感兴趣，见这么耗着没多大用处，冷国安暗示邢玉斌可以开始了。

    “尹无歌，是吧。”

    尹无歌点头。

    “知道为什么找你来吗？”

    “我想，大概和冷婉欣有点关系吧。”

    “你怎么知道？”

    “你们不是刚叫走她吗。”

    邢玉斌点点头，换一个话题：“认识李玉霞吗？”

    “认识。”

    “怎么认识的？”

    沉默了一会，尹无歌的眼睛正对上邢玉斌的眼睛，道：“就像你知道的那样，在少管所认识的，她是我的管教。”

    “你昨天让人调查她，为什么？”

    尹无歌还是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仿佛受审讯的人不是她。

    “杀了人，就得偿命。”

    邢玉斌心中一惊，刚要问话，不料冷国安激动地拍桌子而起：“你不要信口雌黄！你说她杀了人，有什么证据！”

    “冷队，你怎么了？激动什么，这不正问着呢。”邢玉斌感到奇怪，他的队长平时也不是这么爱激动的人。

    冷国安努力平复下来，邢玉斌接着问：“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李玉霞杀谁了？”

    尹无歌突然笑了，这是她进审讯室后露出的第一个表情。“看来这位冷队，和李玉霞的关系不浅啊。”

    尹无歌的挑衅使冷国安又要发作，好在邢玉斌及时安抚住。“不要说这些没用的，回答我的问题。”

    “这位冷队在这，我可不敢说。”

    “你什么意思？”冷国安把桌子拍得震天响，连旁边做记录的警察都吓得大气不敢喘，尹无歌却一脸玩味地看着他的愤怒。

    “冷队，要不你先去歇会，平复一下心情？”

    冷国安看向邢玉斌：“你什么意思？”

    邢玉斌拍着冷国安的肩膀，低声说：“既然她不想跟你说，那就和我说呗。呆会我再告诉你，都一样。”

    冷国安注视邢玉斌良久，瞪尹无歌一眼，摔门而去。

    “现在可以说了吧。”

    “她杀了我的朋友，晓玲。”

    “说具体点。”

    “在少管所里，我c杨晓玲c魏雪念是三个不怎么听话的人，李玉霞一直对我们非打即骂。昨天雪念出狱，她告诉我晓玲被李管教打死了，据说她写了份检查继续当她的管教。我觉得事情不应该就这样结束，于是让雪念去照了李玉霞的一张照片，之后找我的朋友调查她。”

    “你想杀了她？”

    “当然。”

    “所以你就杀了她。”

    尹无歌又一次露出微笑：“她死了吗？真是大快人心。”

    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