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京城近郊的官道上,一辆马车快速地行驶着。
赶车的是一个一身黑衣劲装的年约二十的冷酷男子。大概是由于赶车的技术很好的缘故,马车虽然在急驶着,但是却十分平稳,马车里的白衣少女靠在车壁上丝毫不觉得晃。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前方不远处隐隐传来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怎么回事?”夏云歌微微蹙了蹙眉。作为一名大夫,她对血腥味十分敏感。
“主子,前方好似有人。”千离停下马车看了看前方,说道。
“嗯,继续赶车。”夏云歌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是。”千离又继续挥起马鞭赶车前行。
离前方越来越近,血腥味也越来越浓。夏云歌很不喜欢这样的血腥味,正想吩咐千离驱车快速离开。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世子,人全部都解决了,属下检查过,都是那里的人。”
紧接着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世子,我们的马车毁了”
夏云歌自然听出了这是陌倾城的贴身侍卫风和影的声音。正想掀开车帘看看是怎么一回事,陌倾城清冷淡漠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无妨,不过得借云歌小姐的马车一坐了。”
风和影听到陌倾城的话,也循着他的目光朝正急驶的马车看过来。
“主子?”千离征询地问夏云歌。
夏云歌轻轻“嗯”了一声。千离驾驶马车在陌倾城等人不远处停了下来。
夏云歌掀开帘子看着前方同样一袭白衣的陌倾城。即使是周围一片狼藉,他的周身却仍然干干净净的不染一丝尘埃。
夏云歌又转头看向他们身后被射成刺猬的马车。挑了挑眉,对陌倾城说道:“我记得上次回京似乎也曾看到墨世子被人暗杀。想不到竟然也会有人如此仇恨墨世子啊!”
陌倾城笑了笑,说:“大概嫉妒我的人比较多吧!”
夏云歌忍住不适的感觉,略微皱眉地看向陌倾城正想说些什么,陌倾城注意到了夏云歌的表情,淡淡吩咐了句:“清理干净。”
然后又对夏云歌说:“看来是真的得麻烦云歌小姐了。”
夏云歌又看了一眼陌倾城筛子似的马车,点了点头:“世子不嫌弃云歌的马车简陋就好。”
毕竟比起陌倾城的独一无二的马车,夏云歌的马车可以说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陌倾城走到夏云歌跟前,轻轻掀起帘子,抬起脚上了马车,一副真的不介意的样子。
“你们二人清理干净后再跟来。”陌倾城回头吩咐了一句就钻进了马车。
“是,世子。”风和影立刻转头清理现场。
夏云歌随后也放下车帘,看了陌倾城一眼,对千离道:“走吧。”千离应了声,便驾起马车快速离去。
马车里因为多了个人而变得有些狭窄。夏云歌又突然想起上次在陌倾城马车里的一幕,脸忍不住有点热。
转头看到角落里的一副棋,突然开口:“上次在宫宴上世子不是说想要和云歌探讨棋艺吗?折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说着就拿出棋盘和棋盒放到她和陌倾城中间的桌子上。
陌倾城看了看夏云歌,又看了看她手中的棋,忽而一笑:“好。”
于是手执白子,示意夏云歌先下。夏云歌也不谦让,执起黑子就放到了棋盘上。
不过只下了一会儿,夏云歌就领略到了什么才叫真正的高手。
如果说上次和慕容心的比试她还留有余力的话,现在她不得不全身心地投入到与陌倾城的对弈中。
而陌倾城在和夏云歌的对弈中,也有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两个人你一子我一子地下着,那种棋逢对手的感觉让他们都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