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赭钥c赭钥

    不仅是这个模样，就连这个名字，也仿佛在哪儿听过

    不过，不管在哪儿见过，都不重要。这个少年用一张看似无害的面孔，勾引了自己的儿子，这是不争的事实。思及此处，皇后眼里的厌恶又浓了几分。

    “听说，你原是莫霖将军的人？”皇后优雅地问道。

    这是赭钥的伤疤，但是这样的情况下，惟有咬咬牙，道：“是！”

    “哟！答得真是爽快！看来，你易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吧！”下人们搬来椅子，皇后从容地在赭钥对面坐下，语气温柔却话中带刺地道，“看你这孩子，长得白白净净的，似乎也读过书，难道，竟连礼仪廉耻也不晓得吗？身为男儿，且不说勤修文武，为国效命；最起码的尊严总是该有的吧？明明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子，却甘愿雌伏于人，本宫倒真替你痛心！”

    见赭钥依旧乖顺地跪着，并不开口，猜测是起了效果，这少年果然心里有愧，于是继续道：“退一步说，你若是天生喜欢男子，专心待一个人也未尝不可。我朝法度开明，自古也有不少男子相守的佳话。可是，你用心不专，见异思迁，既跟了莫霖，又何必故意招惹睿儿？”

    “”赭钥低着头，不知道小声说了句什么。

    “你想说什么？”皇后等着他知错的话儿。

    “草民，没有故意招惹谁！”赭钥抬起头，晶亮的眸子直直地看向皇后，“草民没有招惹谁。与殿下在一起，纯粹是处于真心！”

    “真心？哼！”沈皇后冷笑一声，“你当然可以说你是出于真心，这府里的每一个宠侍，乃至宫里的每一个嫔妃，只要问起来，没有一个会说自己不是出于真心。反正，你们的心是红是黑，也是藏在你们的皮囊里，本宫如何得知？”

    面前是北朝的皇后，按辈分来说，或许还得称之一声“皇伯母”，没有想到，初次的见面，竟会是这样一副场景。赭钥理解她身为一个母亲的心理，但是，对于自己的爱恋，却是不能轻易放手。

    “草民的真心，草民自知，不消向任何人证明。王爷的心意，相信王爷自己也有分寸，草民也自不消揣摩。”声音不大，却足以传进现场每一个人耳朵里。

    什么？这个男宠，他胆敢这么说话？皇后的凤眼微微眯了起来，握着椅子扶手边缘的右手狠狠收拢，又渐渐松开，语气越发嘲讽：“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这是在跟谁说话？这么一个没有情趣的人，竟也入得了睿儿的眼，真是奇了！不过，睿儿糊涂，本宫可清醒着呢。张公公，你说，咱们宫里若是有这种管不好自己奴才，该怎么处置呀？”

    张公公立马扭捏着肥胖的身体上前，谄媚道：“回娘娘的话，若是管不好自己的嘴，则该拔其齿c割其舌，让他往后再也嚼不了舌根子！若是胆敢冲撞了主子，则该杖责四十！”

    “哟！”满意地看到赭钥身体一抖，皇后作状以袖掩口，“本宫可看不了这血腥的场面！再说，看他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杖责四十？还不得活活打死！眼下可正得宠呢！万一到时候睿儿来找本宫要人，本宫可如何是好？”

    “那？”张公公请皇后下旨。

    “就掌嘴十下吧！”皇后随意地挥挥手，又补充，“就由张公公你亲自执行！”

    “是！娘娘的仁慈真叫奴才们感动！奴才遵旨！”张公公得了令，摇晃着步至赭钥跟前，道，“娘娘赏打！这位赭钥工资，你可不要怪咱家呀！”说罢高高扬起手。

    “啪！”的一声，确实是实打实的耳光，赭钥的半边脸登时五条印，身体也被打得歪到一边。

    “来人！还不给咱家按住他！”随着张公公的命令，两个年轻的内监立刻一左一右架起赭钥。

    “啪啪！”有皇后撑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