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
“你要离开?南北?南方福建?为何?”
紫薯展颜一笑。
“公子心有大志,但奈何太过懒惰,您前方的荆棘远不至此,紫薯的命便是为您斩去荆棘,南下福建,之后北上。”
“何人命令?你是我的侍女,你走了我咋整?我吃啥,喝啥?衣服谁来喜,还有那几只鸡,你不怕我吃了?”
林一飞窜起身子对着紫薯一通怒吼,紫薯则淡淡笑笑。
“公子,您打了耳眼儿呀,怎么没穿红线,反而用这槐刺?我房中有很多,我去给你挑选一只。”
紫薯盯着大雨跑向花楼,林一飞的脸色则十分阴沉,他问了,丫头却没有回答,而且方才她的话落在林一飞的心中让他异常的担心,为他斩去未来的荆棘?身前有何荆棘,此时可以确定命令紫薯的是福建之人,但无法确定是不是大哥。
如果是,大哥倒地在搞什么鬼?他没有雄心壮志,也懒得去操心这些事,可为何这群人总是逼着他前行。
紫薯回来了,同时换了一套衣衫,甜甜的对着少年一笑,走上前将一枚小耳钉掐在手中,随后用力拔出槐刺,在将一枚耳钉穿过耳洞,这一瞬间林一飞感觉不到疼痛,这几个月日子他已经习惯了与紫薯一起的生活。
一枚蓝色耳钉出现在少年的左耳,一身的书生气息瞬间变得妖艳,只是少年眉头紧皱,轻声道。
“能否不走?”
少女摇摇头,少年再道。
“出过饭在走?”
少女还是摇头,林一飞无力的叹了口气,再次躺在长椅上,紫薯对着林一飞躬身施礼,起身转头离开,走出院门,关闭院门,坐上早已经停在府门前的马车,双眼不舍的看着小院。
方圆小世界,入门卸官身。
不迎不送。
心中突然一酸,清冷开口。
“走。”
在马车离开的时候,紫薯一直注视着小院。
公子,希望您莫要怪罪紫薯,有些事情无法向您说清,而且紫薯必须离开临安,不论是命令还是命数,等多年紫薯为您取得一份功劳时自然会回到您的身旁,不再离开,到那时还请公子莫要驱逐紫薯。
马车离开了临安,这一离开好像带走了林一飞的心,躺在长椅上任凭雨水落在衣衫上,滴答滴答。
林一飞很喜欢紫薯,像好友,又想姐妹其中还夹杂这几分特殊的情感,这几个月内,紫薯将小院打理的很好,而且她能跟上林一飞的思路,可以一起分享忧愁与欢乐。
这突然走了,林一飞实在难以适应,走的太过突然,太过决绝。
叩叩叩。
院门被敲响,少年懒得理会,单手摩擦这耳钉仿若未闻,片刻后院门被推开,一身黑衣的暗卫走进小院,将一只食盒放在凉棚下,他盯着林一飞已有几个月了,应该说比紫薯还要早几日,见少年如此,不由叹了口气。
“林公子,紫薯姑娘这几个月内不断送钱给我等,等的便是在她离开后由我们保护您的安全,可您如此,紫薯姑娘回来的后定会找我们算账,您吃点东西,另外告诉您一个消息,紫薯姑娘应该是前往北方,金国的土地。”
林一飞坐起身,斜视那中年汉子,耿着脖子盯着那汉子,身手取过食盒,不言不语,安静吃饭。
内心不断在安慰自己,紫薯只是去忙了,忙完了就回来了,至于找侍女就算了,万一在跑了咋整,饭后将食盒一扔,转身回到房间,大雨还在下,林一飞捂住耳垂,至于其他部位任由雨水淋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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