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央城的时候,水仙喜欢的耳环丢了一只,拜托水行帮她找。水行找了一天没找到,决定去画坊请人照着没丢的那只画张告示,在外重金悬赏。
水行陈言笑一大早出去找画师,水仙中午起来后去隔壁找晋楚卿,二人百无聊赖地呆在房里。
告示贴出,一百两白银的赏额让央城许多人疯狂起来,车夫也加入了这场寻珥行动中,他知道水仙这几天的行程,相比别人更容易找到。
水仙几人住的歇语楼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大多是拿着假货抱着侥幸心理来碰运气的。
晋楚卿作为护行客要常伴在水仙身边,他觉得这种事情很无聊,问水仙那对耳环是否对她很重要,水仙说算比较喜欢吧。
水仙的耳环是她逛街市时在一家饰品店买的,并不是太贵重的东西。
晋楚卿:“只到那种地步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吗?”
水仙惊讶:“这算兴师动众?”
水仙已经习惯了被宠爱。
不止是水行,水家的每一个人都对她爱护有加。水仙的父母曾掷地有声地说过他们会宠水仙一辈子,如果他们先去了,水行和水仙未来的丈夫要代他们继续行使这个使命。
他们要水仙一辈子生活在幸福快乐的环境中。
五天后的戌时,晋楚卿几人陪水仙水行见最后一个揭榜者。
揭榜的是个书生,当初那个以符易马的家伙。
他看到晋楚卿诧异地唤了声兄台。
晋楚卿已经完全不记得他了,漠然地看着他没说话。书生讪讪从袖中拿出耳环:“敢问姑娘找的是否是这个?在下昨日游泷岳湖时,在湖边看到的。”
水行接过与另一只做了对比,确是水仙丢的那只。
把耳环递给水仙,水仙喜笑颜开,水行把银票拿给书生:“这是一百两。”
书生摆手:“在下只是物归原主,不该受此大礼。”
“我们既贴出了相关告示理所应当就要执行。况且,你应该也需要这笔钱。”水行看着书生身上破旧干净的衣服道。
书生脸色涨红,朴素的他与美轮美奂的歇语楼格格不入。
半晌书生讷讷说了句公子莫要强我所难:“兄台上次留的马匹还在我那儿,改日我把它牵来还给兄台。”
晋楚卿这才有点印象,说了句不必了。水仙上楼,晋楚卿随失而复得心情愉快的水仙上去。
“”
水行把银票放在桌上离开,陈言笑车夫也跟着走掉,书生怔愣地留在原地,有种被轻视的错觉。
水行并没有轻视书生,书生帮水仙找到耳环,他还是感激的。
次日晋楚卿出门时被小二叫住,小二告诉晋楚卿昨日那个书生模样的人清晨来过了,他牵来一匹马,说是他的。
“公子要查看一下吗?小的可以为公子带路。”
“不用了。”晋楚卿说送给小二了,“如果你不喜欢,把它卖掉也无所谓。”
天降横财,小二眉眼弯成月牙:“多谢公子,多谢公子赏赐。”
书生早上来的时候把银票也一并给了小二,小二已替他还给了水行。
歇语楼是尤家大女儿尤语开的。尤语的妹妹叫尤音,偶尔会在歇语楼三楼弹琴,尤音琴技高超,琴音如潺潺流水,婉转动听。
这日尤音在楼上弹琴,水仙在下面听得着了迷,一曲终了,没有过瘾。水仙希望尤音再弹一曲,但尤音每七天只在这里弹一次,每次只弹一首。
水仙跑到三楼要与尤音商量,被站在楼梯口的侍从拦住,水行跟在她的身后。
“姐姐~”水仙欢快地向尤音招手,尤音长得就像她弹得曲子一样动人,她过去轻声问水仙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