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鬼抬头,晋楚卿:“虽然我对你对你的事一无所知,可你这副德行,的确很蠢。”
醉鬼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推开小二走到晋楚卿旁边拍着他的肩膀坐下。
“走开。”
“一无所知你还凭,凭什么嚣张?”
醉鬼说完昏死在晋楚卿的肩膀上。
“”
晋楚卿看了醉鬼一眼,把他甩到桌子上:天下果真没有白吃的午餐,白喝的美酒。
让小二把醉鬼送回自己的房间,小二说他还没在客栈预定,问晋楚卿要不要帮他开一间,晋楚卿点头。
醉鬼是晋楚卿跟杨宫岂杨韵相遇那天,坐在有间大堂的佩剑玄衣男子。因为气质独特,晋楚卿还有印象,没想到如今变成了这副德行。
次日中午,晋楚卿与醉鬼同时打开门,醉鬼看到晋楚卿有些尴尬,但也没说什么。
小二看到醉鬼起来,把他叫到账台,房钱晋楚卿已经帮他付了,账房先生算了下昨天他砍坏东西账:
“一共七十两。”
醉鬼摸了摸身上的荷包:“能先记账吗?”
“这恐怕不行”账房先生看晋楚卿下楼,“要不你看能不能问那位公子借些?”
“我与他并不熟识。”
账房先生:“那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报官了。”
“”
晋楚卿走过来跟小二说了几个菜,小二记下后去了后厨。
账房先生与醉鬼正僵持着,从门口闯进来一个蓬头垢面的女子。女子是昨日那个挨打的女奴,她进客栈后,无头苍蝇一般乱窜,最后躲到一青年身后,那青年晋楚卿认得——与宛朝对战过的虫循。
他竟也在这儿。
“怎么回事?”虫循看着女奴。
女奴不言。
女奴挂着铁链的脚踝早已血肉模糊,眼神疯狂又绝望。
棕衣紫衣两个看守人很快赶到,他们拔刀让女奴乖乖束手就擒,女奴不肯,棕衣看守人要来硬的,被虫循阻止。
棕衣看守人:“你要多管闲事?”
“我只是不想有人死在我面前。”
虫循是个严格遵循规则的人,他虽然同情女奴,但也知道看管奴隶是看守人的职责,于理不该扰乱。
棕衣看守人:“带她走。”
“不要!”女奴声音尖利。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跟他们一起走?她做错了什么?只因神棍的一句所谓预言,她就要心甘情愿地成为祭品?
她凭什么要舍己为人,凭什么要牺牲小我成全大我?
每个人都说她自私,可那些人与她有什么分别?他们要她以生命为代价,成全集体的利益——他们当然这么说,他们就是集体的一份子,说白了,他们不过是要她成全他们个人的利益。
个人对个人,她凭什么还要成全?
现在他们死了,是老天开眼。如果不是天火忽然烧起来了,死的就是她。可为什么她要被冠上不详的恶名?为什么要被降为奴?为什么要过着像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
老天让她活下来,难道只是为了承受这份痛苦的?
老天从不能决定她活着,只是她自己想活下去。
女奴看着周围的客人。
就像她不愿意救别人一样,也没人会拯救她,她会被抓回去,然后遭到毒打,最后就这样痛苦的过完一生。
或许她可以直接撞死在这里,自己了结这份悲哀?不,她不要,她要活下去,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她只有这条命,她一定要活下去,她这一生若到此为止,那真的只有苦难了,她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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