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焕现在是排风庭的善首,善首是排风庭除掌门长老以外最厉害的人。应焕两年前上任,现在在江湖上势头正盛。
晋楚卿戴着面具在亭子里坐着,应焕宛朝跟拜会的人寒暄。这面具是宛朝买给他的,说是为了谨防历史重演。
虽然每届英雄会上都会有几个奇装异服出于各种原因伪装打扮自己的,但总体不多,所以晋楚卿这面具男的样子还是挺招眼的。
被应焕宛朝跟别人的互相吹捧摧残了太久,晋楚卿打了个哈欠站起来,决定去其他地方转转。
离开亭子后,晋楚卿开始体会到宛朝的先见之明。
这真的是英雄会,不是他的旧人交流会?一圈下来晋楚卿发现这会上五成跟他有过交际,三成是他的仇人。
他的人缘会不会太好了?
晋楚卿热情锐减,索性出了清凭园,等十月份宛朝应焕的决斗完了,他就离开吧。
外面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唱大戏的,卖糖葫芦糖人的,喊绸缎饰品的,耍杂技的,做小玩意儿的晋楚卿在旁边林子里的一棵树上躲清闲的时候还遇见个要上吊的,应有尽有。
轻生的是个垂暮之年的老人,颈子触到布的时候,老人哭得很伤心。
一名长相端正的年轻人从林中出来,看到这一幕忙弯腰捡了颗石子把白布打断,上前问老人有什么事想不开的。
老人收起眼泪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蹒跚地离开了。
三天后,晋楚卿在酒馆跟应宛二人喝酒的时候,听酒客们讨论城里钱老头吊死在林子的事。
钱老头年轻时是个有点本事但挺混的人。他对亲朋好友虚伪吝啬,对发妻子女非打即骂,就连其母重病缠身的时候,他也依旧在外花天酒地,没有为她出过一文钱一分力。
他妻子因为长期受他的虐待,身体虚弱不堪,四十岁时就染上恶疾并很快撒手人寰了。他女儿对母亲的死一直耿耿于怀,远嫁后没有再回过门。他儿子不学无术整日游手好闲,二十岁时当了强盗,跟他一样的抛妻,比他还混的弃子。
而他的亲戚朋友也像他当年对待他们那样对待着他,可能偶尔还是会有谁来帮衬他一下的,可没有谁真的向他伸手。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他现在没有劳动能力,连饭都吃不起,一个星期前,钱老头在街角捡吃的的时候,得知他的儿子在城外落网,被判了绞刑。
“下午宛朝跟人对决,别再乱跑了。”应焕。
晋楚卿:“对手谁啊?”
“飘晓阁的虫循。”应焕。
“飘晓阁有这个人吗?”晋楚卿。
“我也没听过。”宛朝。
“你们听过什么?”应焕,“别给排风庭丢脸了。”
“比赛有输有赢很正常,贵在参与,什么丢不丢脸的,师兄你功利心太重了。”
“——懒得理你。”
宛朝笑。
下午的天忽然阴得很重,晋楚卿应焕以及杨家兄妹坐在房顶上,看着场上的男子。
晋楚卿挑了挑眉:他就是虫循啊,那个在林子里救已故老头的年轻人。
杨韵:“你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晋楚卿:“现在很近吗?”
杨韵:“对我来说很近。”
晋楚卿:“你有腿吗?”
杨韵:“你这是什么意思?”
晋楚卿:“有就用它走远一点。”
杨韵:“你绝对是晋楚卿!”
杨兮:“这话不能乱说。”
“我没乱说。”
试了几招后,虫循动起真格,宛朝也认真起来。
别看宛朝平时那个样子,其实她相当强的,单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