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还跌在地上。
门外是冷冥说话的声音。
“就这么走了吗?嫂子呢,嫂子不跟我们回去啊,秦爷,你就哄哄嫂子,她怎么说也是女孩就是要人哄的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赔罪道歉么,只要能挽回自己的女人”
后面的话许愿已然听不清。
他们应该已经进了电梯,四下都安静了下来。
她背靠着门倚在那,扬起的小脸静静看着窗外。
今天的日光很好,没有前些日子的萧瑟,更没有那些淅淅沥沥不停的雨,可她的心情,好像更差了。
非往延城的飞机上。
男人一直戴着眼罩静静躺在位置上,从头到尾都不曾开口说一句话。
空姐过来送餐,头等舱总是礼貌又周到。
冷冥见她似乎想叫醒人连忙拦着,低声道,“他不舒服,需要的时候再呼叫吧。”
空姐体贴的看过去,“是不是晕机?我们可以提供晕机药”
“不是。”
冷冥抓了抓手不知该怎么解释,他就是坐不了飞机,可偏偏也不是恐高或者晕机一类的症状。
事实上其他人也不清楚,他们只知道冷秦不能坐飞机,以往在国内无论多远的地方,如果冷秦非要去那一定是开车。
至于出国除开近一点的东南亚其他地方冷秦基本不考虑。
“我看他真的挺不舒服,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冷冥往旁边看去,他皱着眉,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看的出来的确很痛苦。
“或许你们有卫星电话吗?”
许愿没想到自己会在几个小时候接到电话。
还是从空中打来的。
“许小姐是吗?这里是xx航空”
空姐说明了很长一段,许愿这才理解了。
“也许您愿意跟冷秦先生说说话,他现在非常需要您。”
事实上,冷秦的确是不对劲的,上次飞过来是跟着她,头一次觉得坐飞机好像不是那么难以忍受的事情。
可这回他自己离开不说,两人的关系还降至冰点。
从上飞机开始冷秦就全身不舒服,一开始只是头晕想吐,闭上眼睛睡着想缓解一些,可后来甚至开始喘不过气来。
空姐呼叫了医生,却无从判断他的症状,只让他吸了氧缓解一些。
许愿在电话那头僵了几秒,c好长时间没有开口。
卫星电话被冷冥拿过去,一个一米九的大男人,说话的语气像是要哭了,“嫂子你就行行好,我知道是老大对不住你,但他现在看起来真的好惨你安慰他两句就好。”
“说几句话并不能治病。”
“能的!”
冷冥说的斩钉截铁,“别人不能,你说就能!”
别人不清楚,他却是知道的,自家老大每次受伤,手里都会握着那条项链。
冷冥以前不知道项链代表什么,现在却知道了,那就是他们的结婚照片啊,项链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项链代表嫂子
僵了半晌,许愿咬紧唇终于开口,“把电话拿给他。”
“好嘞。老大,嫂子要跟你说话”
许愿能听见那边窸窸窣窣的声响,许是信号不好,声音有时候断断续续的。
但她依旧能听清那道低哑的嗓音,隔着很远很远的距离,唤她的名字。
“许愿。”
那声音隔着万米高空和无尽距离,平白透了一股虚无缥缈的气息,整个人好像没什么力气,呼吸声很重。
她轻轻“嗯”了一声,“你很辛苦吗。”
冷秦缓缓掀开眸,看见飞机舷窗外最纯净的白和蓝,用力呼吸了几下,“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