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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木彤再也抵挡不住瞌睡虫的汹汹来袭,躺倒在温暖舒适的大床上,就在上眼皮和下眼皮即将实现胜利合龙的时候,凭借着严格的自律精神和强大的意志力,挣扎着定了个闹钟,然后再也无法与瞌睡潮流抗争,1秒钟内睡着,开始打起了呼噜。

    眼睛刚闭上的时候,头脑里是一片空白的,渐渐地,有了五光十色的画面,空间和时间开始交叉组合,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渐次登场。一幅光怪陆离的画卷慢慢展开——

    “砰”!一声枪响,惊醒了一座寂静空旷的城市略显落寞的午后。画面由远及近,越拉越近,看清楚主人公身穿墨绿色军装,面色痛苦狰狞。背后是一座火车站,站名是朝鲜语,翻译过来,应该是满浦市吧!

    站在对面的乘警的枪口冒出一缕青烟,身着墨绿色军装的军官胸前氤出大片血迹,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

    军官倒地的时候,他脑海中最后一个画面是鸭绿江上顺流而下的木头,一排排,一簇簇,如千军万马奔腾不息。

    “西巴,西巴!”就在军官痛苦倒地的那一瞬间,他身后的士兵群情激动,齐刷刷地端起枪,拉开栓,瞄准乘警开枪。那一瞬间,枪声震天,像太阳节燃放鞭炮。乘警被打成了筛子,立马就上了黄泉路。

    五六个乘警马上赶到,纷纷端起枪和士兵们对峙。由于双方都死了人,现在谁也不敢轻易扣动扳机,气氛严峻到了极点,四周安静得可怕。原本人满为患的车站,此刻只剩下了对峙的两拨人。至于刚才那些急着上车的乘客们,早就作鸟兽散了。

    就在军官毙命前几分钟,他的妻儿被缓缓行驶的车轮压死在路轨上,起因就是军官先凭军官证上了车,妻儿紧跟其后,乘务员却以车上人太多为由拒绝他们上车,推搡中他们跌下车去,摔倒在车轮边,而这时,列车开动了

    目睹了这一切的军官像个疯子一样,对乘务员大打出手,狂怒已经让他完全失去了理智,而训练有素的铁拳更是如疾风暴雨般落在了乘务员的身上,没多久,乘务员就一命呜呼,于是,闻声赶来的乘警扣动了扳机

    几分钟的时间,5条命去见了阎王爷。在大批人民军赶到之前,满浦火车站仿佛被放置了一个火药桶,一触即发。在这个高丽国第六大城市里,即将上演一场暴风骤雨。

    端木彤的梦境好奇特,人物和场景栩栩如生,仿佛就发生在眼前,而自己好像就在现场一般,更奇怪的是,场景居然还能像电影画面一样自由切换,真是过瘾啊!

    画面一下子给到军官小时候的情景。军官家是劳苦人民,世世代代在鸭绿江的上游放木排。沿着鸭绿江逆流而上,树林越来越密,水势越来越急,透过密林的缝隙,远远地能看到耸立的长白山。军官就出生在长白山脚下的一个极其凋敝的村庄里,他的爷爷和父亲,每天天不亮就划着木筏来到江对面的汉国,砍伐长在江边的木材,而这一切,都在人民军岗哨的默许和监视之下进行。

    连续的砍伐让鸭绿江汉国一侧不断地水土流失,汉国森林公安局在巡查时发现了军官爷爷和父亲的盗采行为,立即实施抓捕。他们在汉国的看守所里待了3个月后,被遣送回来,却依然从事着盗伐的工作。

    一根木头,长在汉国,被他们砍伐后顺流放到下游的云峰水库,木头会被打捞起,送到附近的本国木材厂,粗加工后再卖给汉国人。这根木头的盈利里,会给军官家抽三成——这几乎是没本钱的买卖!

    而军官的工作,就是常年蹲守在云峰水库边,等着捞爷爷和父亲放流下来的木头。他家砍伐的木头,会在树干上凿一个小洞作记号,下游的军官看到木头上的这个记号,捞上来后会要求打捞队给他家记上一笔。

    爷爷和父亲被对岸抓捕后,军官无所事事了一段时间,直到他俩回来后铤而走险c重操旧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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