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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生酷爱写作,常常是在笔尖下品味酸甜苦辣,在章节中寻求悲欢离合;在这字里行间中,凝聚着鱼与水的深情,爱与憎的冷暖,苦与乐的艰辛。我对这种写作感觉良好,虽然是在爬格子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但它不仅是精神上的一种享受,而且也是收获上的一种追求和幸福。

    在我的记忆里,爸爸妈妈一直很支持我写作。虽然我有几篇小块文章见报,但我很羡慕著作等身c大笔如椽的作家。他们能把自己的经历c思念c忧愁c欢乐写出来,让人们分享他们多姿多彩c有滋有味的人生,无不是一件好事快事。

    当初,我“胃口”很大,一上手就是长篇,有种如痴如醉c好大喜功的幻想和竭力。尽管我也有过“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的经历,但由于我生活阅历浅,文字修养贫乏以失败而告终。

    那时,父亲在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事院校学习。他利用休息时间上街给我买了写作丛书和当时盛行的长篇小说《李自成》,托人带给我。这是一种形影相随的感情,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鼓励,充盈着父亲真挚殷切的希望和祝愿。

    俗话说:今日要想明天,春暖要思冬寒。妈妈见我费力不小,却无所收获,再三告诉我:“你现在还没有驾驭写长篇小说的能力,不妨写些短篇试试。”这话是诚恳召唤,是开门见山,在我心里波涛汹涌,引起不小的震动。说句不好听的话,仿佛十二月吃冰淇淋——透心凉。

    若要说起我的写作,有个人很关键,起到牵线搭桥c推波助澜的作用,她就是我的大姨牟晓岚,在山东省潍坊市工人文化宫工作,是一位文艺细胞很浓郁c办事很认真c很扎实的文艺工作者。听妈妈说,大姨的上进心很强,还是文化宫的副主任,只要她一出场抓工作,风韵翩跹的舞蹈,声音芬芳的歌声,生动活泼的快板书,说学逗唱的相声等,都会有新起色c新气象。

    那年,大姨正好来开封玩,妈妈把我爱写作的事告诉了她。大姨驾轻就熟,满腔热情,领我到开封《工人文艺》编辑部找到张老师,请张老师多指点我的写作。张老师个头不高,瘦瘦的,有四十来岁,面容沉稳,话语精简,是位很有责任心c使命感的师长。后来,我得到张老师的指点,陆续有特写c散文c短篇小说在报刊上发表。尤其是小小说是我的最爱:一个点个画面个对比声赞叹个瞬间,都是小小说的主题思想和写作技巧。

    《开封日报》复刊后,我去开封日报社当了新闻记者,这是我梦寐以求的愿望,仿佛漫山遍野的绿树c碧草c繁花在春风里掀起波浪,拍击着生机勃发的渴望彼岸。可在当时,父亲虽然平日里支持我写作,图我有个一技之长的业余爱好,但见我真成了专职记者,他消积了c忧虑了,担心搞舆论宣传的人容易犯错误,想让我今后当个木匠。那时,木匠从事的行业很广泛,他们不仅可以制作各种家具,在建筑行业c装饰行业c广告行业等都离不开木匠。社会上还有“闭一眼干木匠,越瞅越正当”的说法。

    由于我衷心喜欢写作,它已成了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就像打铁离不开火的熔炼,离不开锤的锻造一样,谁也离不开谁了。妈妈见我夜晚经常写作很晚,有时天热得太难受时,就用一盆凉水泡脚降温,还真有种“悬梁刺股”c“卧薪尝胆”的韧劲儿。妈妈对父亲说:“孩子这样喜欢写作,就任他去发展吧,总比无所事事好。”

    我刚到《开封日报》时,对新闻并不是很了解,总以为我能写散文c小说,还写不好这些“豆腐块”的文章吗?后来我才明白,写好新闻并不容易,它与写文艺作品是两股道上跑的车,是不同行当的两码事,天地相距八万四千里。从新闻敏感到提炼主题,从新闻采访到文字写作,都有着自己的规律和门道,都要下一番苦功夫才行。难怪有的老记者谈新闻写作体会时,风趣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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