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有两件事让妈妈记忆犹新。这些事听起来很平常,但放在妈妈那里却是顶破天震动地的大事儿。每当妈妈说起这些事来,她的感情就会身入其境,特别专注,特别认真,充满着心事浇注的情感。一件事是我头上长了一片癣,成了个瘌痢头,怎么也治不好了。
那时的我,看上去很糟糕,头上有块不长头发的癣,有手表壳那么大,挺明显c挺恶心的。大人不愿意牵我逗我,家长不许自己的小孩跟我玩,我变得很孤独c很可怜,而且还常常弄得我是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然,不知别人为什么不与我玩的原因。
那时候我年岁还小,不知道这里的神神秘秘和恩恩怨怨,不知道忧愁,不知道伤心,整天就知道吃吃玩玩,仿佛世界就是一个大吸铁石,这里一切中的一切,充满着我儿时的梦c儿时的情,哪里知道这世上还有月有阴阳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妈妈见我的瘌痢头治不好,看在眼里,急在心上,这种感情上的缺失和隔阂,如同深沟丘壑,横在我和别人面前,成了一道迈不过去的坎,化解不开的怨。妈妈曾用好几种药给我治过,都不管用,而且头癣还有越长越大的趋势。可以说,那时的妈妈,伤心c无奈,又毫无办法,整个人都快操碎心了但孩子是自己的,有了感情,有了牵挂,妈妈仍抱着天无绝人之路的信念,到处打听和寻找能治疗瘌痢头的办法。
“小牟,听说用姜水洗头,可以治头癣。”有人也为妈妈着急,献策道。
妈妈听说后,喜形于色,马上买来老姜,煮成水给我洗头,经常如此,不厌其烦,但十几个来回后,仍不见好转。
“小牟,有头癣,要多喝水,多吃水果。”
妈妈听说后,苹果c香蕉c梨等,经常不断,期待我的头癣能有所好转,让她看到希望的曙光,去感悟天无绝人之路的灵验和神奇。
当然,妈妈也带我到不少医院去看过,医生也开了不少涂抹药和吃的药,但用了治了头癣仍不见好,峰回路转,这才是妈妈下决心要寻找民间偏方治头癣的始初动力。常言道:当面无主张,背后找偏方嘛!这也是人知常情的事。
“小牟,用脚气水可以治头癣。”有人向妈妈出主意说。
“是吗?!”妈妈有脚气,用过脚气水,抹上去很疼,像针刺刀割一般。
妈妈尝试着把脚气水抹在我头上,试试看效果怎样。当时,我感觉到一阵剧烈疼痛,像头皮裂开似的,一下子渗到我的骨子里,头都麻木了。我双拳紧握,瞪着极度恐惧的眼睛,在屋里乱跑乱叫,还直跺脚妈妈见我疼成这样,心里也不好受,但为了给我治好瘌痢头,她只有这样做,这样下狠心,来消除掉我头上这块久治不愈的顽疾。
当妈妈第二次把脚气水抹到我头上时,疼痛明显减轻了,大概是头癣已经适应了这种杀菌力极强的脚气水。后来,治疗有了效果,我的头癣渐渐好了。这时候的妈妈,心里就像一块重沉沉的石头落了地,让她总算能松口气了。
当我的头癣彻底治好后,长出黑油油的头发,这种欢天喜地的快乐,这种赞叹不已的开心,就像挖掘到千年宝藏似的,甜盈盈的笑容挂在妈妈的脸上,在她心中流淌着期待已久的梦,涌动着渴望许久的情。那段时间,再也没有比这更令妈妈宽慰欣喜的事了。
还有一件事是我小时候没有出过麻疹,倒成了妈妈的一块永久心病,她念念不忘地记着这件事,久久地为我担心着c祈祷着。
原来,我一岁那年,妈妈带我去南京看望父亲回来,正逢幼儿园的小朋友出麻疹。妈妈看我很瘦,又经常生病,怕我传染上麻疹身体受不了,便从自己身上抽了一点血注射到我的身上,理由是她从小出过麻疹,这样可以提高我身体的免疫力。谁知从那以后,我至今也没有出过麻疹了。
妈妈学过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