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帝都皇陵下面废弃的地宫竟变成天下第一的杀手组织,不仅元昭感到非常意外,就连缨络也觉不可思议。她不由想到躲藏在岐山帝陵行宫下面的楚陌和碧玺,为何他们都选择这样阴森可怕的地下宫殿作为栖息之所呢?难道是因为它们够隐秘吗?
篝火跳跃,少泽伸手将刚刚烤熟的野味递过来,拉回缨络飘远的思绪,接过他手中的食物道了声谢,便听身后疾风突涌,回头瞧见一身黑衣如同与黑夜融为一体的少琛停在树林里望着自己,缨络忍不住朝他笑了笑。
少琛却漠然看她一眼,转移脚步走到对面的元昭身边,肃手一揖道,“公子,那密道只能出不能进,怕是需要什么信物方能开启。”
闻言,元昭本来用木棍串着一只野兔在火上炙烤的动作微微一顿,抬头看过去,疑惑的问,“是否我们方才打草惊蛇,他们从里面将开门的机关关闭了?”
“不会,属下在墙外感应许久,里面并无其它动静。”少琛答。
元昭的目光不觉转向缨络问,“你出来时,可用过什么信物?”
“信物?”缨络一愣,忽然想起地牢里的前辈交给她的龙戒,可她答应过对方不能让任何人得到龙戒,便只是莞尔一笑,“没有。”
元昭看她一眼,似乎并未起疑,只是朝少琛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绝杀在江湖中已行走多年都没有人发现它的所在,想必地宫里的机关早已被重新改造,想要催毁也不能急于一时。”
“可是。”
少琛本欲多说,却见主子朝他眯了眯眼睛,便咽下剩余的话默默走到少泽身旁坐下。
三人一致沉默,只有元昭和少泽手中炙烤的野味在篝火中发出的轻微声响,噼噼啪啪,金黄的油水不断滴落,火焰一次次的跃起,倒给树林里的静谧凭添几分热闹的色彩。
见众人都没有说话,缨络也未开口,默默将手中的野物吃完。
不但不承认,少泽的手艺很是不错,这只野鸭子被他烤的金黄香脆不说,味道还格外特别,像是大酒楼里做出来的招牌菜,让她胃口大开。
从昨日出宫到现在,她滴米未沾,自然是饿的前胸贴后背。幸亏元昭似早有觉察,从绝杀的地宫出来之后,便寻了处偏僻的小树林休息,顺便吩咐少泽出去打了些野味回来。
少泽的功夫很不错,箭术更是精湛,不到半个时辰就打了两只野鸭子和一只野兔子回来,这才能够填补众人的饥胃。
之后,缨络抬头先看了看对面的三人。元昭手中的野兔子已经烤的金黄油亮,他正从靴子里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寒光连闪,他已如绣花般在兔身上划出许多纵横交错的伤痕,再从少泽手中接过几个油纸包,将里面的盐巴c辣椒末c胡椒粉等调料细细的洒上去,再将兔肉不停在火上翻烤,似想将所有调料渗透到每一寸肌肉中,那动作又快又美,看得人眼花缭乱。
“这么多年以来,公子的手艺还是这般好,”少泽边看边笑,少琛则一直面无表情的坐着,冷得仿佛一块冰雕。
“上月在银川不也自己动手过吗?”元昭不以为然的笑,一边将烤好的兔肉用匕首斩下大半递给少琛,后者犹豫了一下,但见主子的目光深邃如沟,立刻伸手接过并道了声谢。
提起“银川”这个熟悉的地名,缨络恍然记起之前在皇城深宫里偷听到的事情,连忙问道,“公子在银川县可是遇到坏人了吗?”
闻言,三人均是一愣。
元昭看着她,目光微闪。少泽则问,“你知道什么?”
“八月十五中秋夜宴时,我在宫内偷听到那个姓樊的臣相与人密会,说是要在银川县对公子不利,当时少琛哥哥还同他们打了一架,公子可是在银川县被追杀吗?”
缨络一句“少琛哥哥”让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