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扬牵过马,一个翻身便已稳坐马背上。之后便看向我,一手拿着缰绳,一手伸向我。
“我们一起骑一匹?”
“不然,你会骑马?”
我摇头。
“那你打算走着到那座山头?”
我向嬴扬指去的方向看去,可是黑漆漆的一团,根本就看不清,念及此,娇嗔的瞪了一眼嬴扬。
嬴扬轻笑,又向我伸手,我没有犹豫,将手放到嬴扬的掌心。只是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我已经做在马背上,身后是嬴扬炙热的胸膛,我似被定住一般,不敢乱动。
嬴扬拉过缰绳,换了方向,向身后的一众侍卫吩咐道:“不用跟着了。”
语罢,我的耳边便传来一声:驾!马儿就狂奔起来。
我算是第一次骑马,享受不到任何骑马的乐趣,只是觉得被嬴扬紧紧圈住的感觉,有些温暖。
“我们去哪里?”
“你马上就会知道了。”
嬴扬应该是低头说着这句话,因为我真切的感受到他温热的薄唇轻擦过我的耳边,嗓音低沉,透着磁性,我听着莫名就觉得身子酥酥麻麻。
这一路我难免心猿意马。
黑暗的天空已经有了擦亮的局势,我里里外外被折腾了一夜,一夜未睡,暗骂了一句那刺杀我的黑衣人,然后看着远处的微微的光亮,发现自己有了点睡意,可是这马颠来颠去,外加我和嬴扬隔着衣料的如此肌肤相亲,这一点睡意简直不足挂齿。
“困了吗?”又是低头在我耳边说话,嬴扬低沉的声音流进我的耳中,又引得我一阵酥麻。
天啊,本神器竟然怀春了。
“不困,快点骑!”我对着始作俑者咬牙切齿。
“佛桑,你耳根子怎么那么红啊?”
我听着明知道是嬴扬在打趣我,我还是不争气的红脸。
“与你无关,我耳根子天生就红,天生就红,厉害吧!”
说完后,我只想咬断我的舌头,然后再躺回方才的那张床上,等着拿黑衣人再来捅我几刀。
朱槿啊,朱槿啊,你堂堂一介神器上圣,竟然接连几次被一个凡人调戏,丢人!
之后嬴扬还是时不时同我说几句话,只是因为我在赌气,便开始对他的话置之不理。
再后来,那点点睡意霸占了我的神志,我在嬴扬的臂弯里睡了过去。
在这个及其颠簸的环境中,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披上了鲜红的衣裳,嬴扬从高阶上缓缓走下,弯腰执起我的手,修长的手指拂过我的发,在我的发间插上了一支步摇,那步摇随着风吹而叮铃作响。嬴扬的指腹轻抚过我的眉眼,缓缓向下,双手捧起我的脸,我被迫扬起脸与他直视,四目相对,此刻的嬴扬温柔的过分,往日深潭般的双眸在这时却像极了明净般的山水,潺潺流动。
“佛桑,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妻。”
我听着心颤,却无法开口言语。
嬴扬温柔的笑着,捧着我脸,弯腰俯身,向我缓缓靠近,我们咫尺相隔,距离不剩毫厘,我轻轻闭上眼去,等待着未知美好的降落。
“佛桑,我们到了。”
嬴扬轻唤,我骤然睁开眼睛,入目的却是嬴扬的胳膊,我整个人都已经把所有重量放在了嬴扬的左臂上,而嬴扬的因为我不能动个分毫,只有右手,握着缰绳。
我坐直了身子,尴尬的清了清嗓,想起方才的春梦,不由红脸。
嬴扬又是一个翻身下马,抱着我一同如是。我还沉浸在方才的梦中,无法自拔。
“你看看。”嬴扬牵过我的手,带我走了几步,我这时刚从梦中的阴影缓过劲儿来,抬首一望,原来,天已经亮了,山上因为是清晨的原因不免湿气重,在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