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时便出发,队伍浩浩荡荡的踏上了回京的路。
“王妃,你说这才发生刺杀的事,皇上怎么还是这么”是想说“这么明目张胆”吗?
果然,跟着玉明珑久了,难免会被同化。
夏倾城特许莲儿跟她们共乘一车,不过是因着昨日的事,怕当时莲儿有什么事他的夫人便又来兴师问罪。
昨日是玉明珑定住了暗羽不假,可“共商大事”的也包括夏倾城自己。
那日暗羽被玉明珑及莲儿打扮成女子,由夏倾城派遣其他的暗卫将他带去“游街示众”。更悲催的是,竟然真的有男子大胆向他示爱!相必暗羽是有段时间抬不起头做人了
莲儿就算快坐到玉明珑腿上去了,还是忽视不了夏倾城于她而言的恐怖感。
玉明珑看着始终把着自己的莲儿,怎的觉得莲儿比自己这十七岁的小姑娘还小?
此刻的玉明珑尚未发现,自己似乎快要忘却曾经的灵魂,渐渐接受自己的新身份。
皇帝刚走,凉州便发生了大事,至于是什么大事?于凉州而言,不过是市井传言,但是与夏倾城来讲,将是难以接受的事。
夏子清的车中出去他自己便再无二人。
“夜莺,你以为如何?”似是对着空气说话。
长久的缄默。若不是其身旁的位子突然凹陷,当是觉得鬼来了也不觉奇。
“禀太子殿下,任务完成。”身上的伪装除去,正是那夜被他赶出去的暗卫——夜莺。
“属下以为,寒王除去我们一颗棋子,我们,便在他的心上划伤,深深地,一刀。”果然,最毒妇人心。那眼中的狠戾,以及因杀人而兴奋起来的瞳仁,彰显着蛇蝎的本质。
夏子清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自怀里取出一支翠绿的玉哨。但齐在其吹而无声,只是夏子清身边的夜莺渐渐变小,直至幻化成一条竹叶青,缠在夏子清手臂处便消失不见。
等玉明珑再次醒来,已经到了寒王府中。连她自己也不记得为何会睡着,还如此的沉。
缓缓坐起,才突觉脑后一阵钝痛。看来,自己是被敲晕了吧。
带着疑问,准备找来莲儿问问。可刚才转身,便见坐于黑暗处的夏倾城。
“你怎么在这儿?”充满疑问,总觉得自己的头这么疼原来都是因为他。
后者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是那样静静的坐着,一动不动。
玉明珑眉头微皱,似乎嗅到了不平静的味道。
“夏倾城?”缓步走向他,将外衫披在他的身上。抬头看窗外月光,皓月当空,业已西斜,看来子时已过。
夏倾城仍旧没有回答,只是拉住了她的手让她坐下。
玉明珑默不作声,顺从的坐下。夏倾城的头靠在她的颈窝。两人相继无言。
“魏叔叔死了,就是昨日。”
如果玉明珑没有听错,那确是抽泣无疑,夏倾城在哭,并且哭得很伤心。就算极力掩饰声音中的颤抖,仍旧是掩饰不了他浓重的鼻音。
“魏叔叔是我母妃生前的贴身侍卫。宫中大变,母妃自缢身亡,是魏叔叔以自己儿子的命换来我的命,寄居在陈太妃名下。”听夏倾城说着,玉明珑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从前在丞相府中尚不得而知,因此此事本为本为秘闻。不过先帝曾确有一宠幸妃子,唤为柔妃,是当世才女,可惜身份低位,一直身陷红尘,沦为艺妓。后先帝惊鸿一瞥,才将其带回了宫中。二人育有一子,名为——夏云安。
民间相传其为红尘女子,凭狐媚之术魅惑君王,以致宫中大变之祸。故当时的皇后赐其白绫自缢,特,留其全尸。不日其子夏云安亦在走水中身亡。
“珑儿,我只有你了”听着夏倾城的呢喃。玉明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