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青把上夏倾城的脉搏,闭上眼睛,静观期内。
看来这夏倾城果真不是简单之人。单看其用以抵御媚毒的内力便惊为天人,怎知其心脉处所存的更是多于抵御之处的千万倍。然,玉青不明白的是,如此深厚的内力,怎的连小小的媚毒都抵挡不住?
好奇心使然,玉青运用内力探索。
玉明珑只见师兄额间虚汗频发,却不见他脱手说明夏倾城的情况。难道,这不是自己看出的媚毒那般简单?连师兄也束手无策了?
玉明珑不知的是,此刻她额间的虚汗,早多于玉青的,而她手中的手帕,也是被搅得几经撕裂。
“呜哇!”玉青猛地睁开眼,继而便呕出一口血来。玉明珑大惊失色,立马上前询问师兄情况如何?可是玉青去觉得,她问的,是自己吗?
“师妹不必担心,不过是气急攻心,休息几日编便好。”嘴上这么说,但实则伤及心脉,若不是他内力深厚,此刻早露端疑。况且,他又怎么忍心师妹担心?
“师兄,你实话告诉我,夏倾城他他是不是不行了?”眼含希翼,灿若星辰,可这副担忧的眉眼,从未给过他玉青。
“师妹,你不是习武之人,且这寒王内力深厚,他以内力压制媚毒,你自然查不出。但他已无大碍,不多时便会醒转。”但闻师兄所言,玉明珑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在玉明珑的记忆里,生平第一次为男子这般担忧;而在玉青的眼里,向来温润如玉、与世无争的自己,亦是生平第一次既羡且妒着,一个男子。
玉青不愿多做停留,也无理由多做停留。出府来迅速甩开跟踪的暗羽,玉青落于城郊一破败庙宇之上。
“徒儿有事来迟,望师傅谅解!”恭谦至极的语气,对着庙宇下那一身褴褛的老者。
“哼哼,还舍得来看我老头子啊!”老者箪食酒壶卧于茅草之上,衣衫褴褛、须发皆白、面容枯蒿,唯独双眼,神采奕奕。
坐立于茅草之上,饮壶中酒,丝毫不理会面前的徒儿玉青。不过,此乃常态。自收玉府千金为徒后的一年,神医出尘子便绝影于人前。有的人说他死了,有的人说他从来都没有消失过。
自然那后话,当是出自于重生后的玉明珑之口,所以,玉明珑为今,还不算真的见过自家的师傅。
“师傅,今日徒儿发现了一桩奇事,不知师傅想听吗?”所谓“传音入密”,不过是以内力对空气造成不同频率的震颤而传入特定人之耳中,以达不语而闻的效果。
“讲。”言辞简单,且目不视人。若非从小由师傅养大并传习医术武艺,恐难寻出发功的来处。
“是以小师妹的新婚夫婿——大夏国寒王夏倾城。其内力强大到让徒儿不得不怀疑”玉青同饮壶中酒,他信此刻师傅所关心的,不再是这从不离身的酒壶。
果然,从来一副混沌模样的师傅,这么久来第一次将眼神放到了玉青的身上。
“你所言,是真?!他果真,是我们长久以来寻找的那个人?”不见玉青回答,但见他有闲情雅致饮壶中美酒,并不回复一句。
“上苍保佑,历经千世轮回,终于让我找到了!!哈哈哈!!!”出尘子似疯癫一般,冲出破庙,大笑着不见了踪影。玉青放下了酒壶,细细打量着这庙宇。果然,麻雀虽小,但是五脏俱全。玉青起身至佛像身后,稍一打量便知师傅寓意,只是稍将手中酒壶一处做了改动,这佛像便背过了身,玉青一步步隐于隧道,不见了踪影。
今日已满百日,玉明珑也到了为夏倾城拆除纱布的时候。
那日的毒虽被师兄逼出,但先前隐于面部的毒素不仅至其伤口不愈,如今的毒又加深,他的脸上出现了深浅不一的血痕,煞是触目惊心。为今之计,只能冒险在他其余毒素未被完全清楚时施以手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