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还是干瞪了她两眼,稍稍的迟疑下才将王爷,顺带着她一同带走了。
风蘅松了一口气,许是刚才紧张过度了,鼻翼上沁出来了一层的汗水,心久久的才能落下来。
怕是被拖了后腿,男人伸出了有力的小臂将她拎着往外走,像是拎着小鸡仔一样毫不怜惜的往前走,不知道是走了多久,男人才将轻微的一扔将她放下。
“王爷没有醒过来之前你就在这老老实实的呆着,要是敢跑了”他双眼轻微的扫了一下她的眸子,猛地变得狠厉了几分。
“敢逃了爷就打断你的狗腿!听到没有?哑巴了?”
他厉声的说着,整个人显得趾高气昂的像是主子在训话,面色不一会又恢复了焦虑,重重的将门栓拉上上了锁,风蘅这才听到了沉重的脚步声缓缓的,消失在了她的耳朵旁。
大半夜的夜深人静虫鸣也熄了,这里更是黑漆漆的成了一团,连外面都是黑的低沉,像是有兽在低吼。
风蘅缩紧了身子抱成一团倒在干柴草旁,身上湿漉漉的衣服粘贴在肌肤上很难受,不过顾忌不了这么多了,很累,她被折腾了大半宿,整个人恹恹的像是被晒干的胡萝卜。
闭上眸子的时候,她肚子抗议的咕噜个不停,让她心中不由的犯嘀咕。
这帮狗腿子眼睛就只有王爷,就没有看到自己这个大活人也身体虚弱不堪?
好歹自己是辰王的救命恩人现在却像是一个犯人一样被关押这里,王爷受伤了好死赖活的倒是像是她的错一样。
不赏金银,就不能赏口饭和水吗?原来王府上是这么个的规矩,早知道自己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瞎操碎了心。
郁闷中就这么睡过去了,她梦中梦到了佳肴美景,然后半夜三更被饿醒过一两次,醒来之后只能干瞪着眼睛看着自己身后的那一捆捆散着新鲜味道的粮草——这大抵是喂食马匹或者骡子的粮食。
黑暗中,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出来这应该是一间废弃的杂屋,里面有些粮草发霉的味道,散着一种腐旧的陈腐气息。
好吧,不要求太多,起码屋檐是个能够不漏雨,比起自己跟云容住的那一间房子也好上这么一点点。
更可气的是这里因为雨水落下,屋子里面太过于潮湿,也成为了蚊虫的居住地。
她反手便是对着自己的小腿一巴掌,英勇的将腿上的蚊子打死了。泛着迷糊的小虫又睡了过去,她这一夜,处在这么陌生的地方,却是睡得异常的安稳。
等到门吱呀一声响了,那一束有些稍稍刺眼的光,便顺着门缝直直的落入了风蘅的眼眸底处,她伸手挡了下,却被眼前一股诱人的香味给诱引醒了。
还是昨日的那个大男人,不过他看上去脸色稍微的变好了些,不似昨晚那么冷冰僵硬不苟言笑,却仍旧一副对自己爱答不理的样子。
饭钵里面有白花花的大米饭,满满的一钵,那鸡腿便成为了美味佳肴,将所有的味觉嗅觉吸引过去,她眸子深处欣喜雀跃了下,转眼便又是黯淡。
也说不定,这也是最后一道亡命菜,吃了这一顿,小命呜呼。
就因为贪吃一顿送了自己的小命岂不是太亏本了嘛。
“快吃吧,吃了有事情盘问你。”
大汉不耐烦了,看着两眼放光的女人一直失神的盯着饭菜流着涎水,却也只是这么看着,明明是饿的要死也不伸手,好似对这个剩下的糠糟饭菜不满。
不知好歹,看看一会辰王怎么收拾她。
男人冷哼了下回过神,他倒是不用这么担心自己的小命了。
辰王昏迷了整整一宿的时间,还发着高烧。本以为后背受到重创是凶多吉少的,没成想今日雨刚停了,便有下人报喜讯,辰王苏醒了。
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