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悬有一黑一白两把长剑,他把双手搭在长剑之上,眺望着远方,眼中有流光转动。
有一位神色倨傲的少年腰悬有一柄古朴长剑,倚靠着墙壁,少年也看见了段瓷,两人对视了一眼,段瓷可以清晰的感觉到,他那仿似凝成了实质的杀气。
这让段瓷摸了摸面颊,觉得颇有些莫名奇妙。
吴绍安和段瓷跟在轩辕云风,走进了一处院落,虽比段瓷的家看上去要好上一些,但也谈不上如何富丽堂皇,也就只是寻常富贵家庭的标配而已。
两人被领至大堂坐下,轩辕云风招呼了他的妻子做些吃食,那女人神色恭谨,唯唯诺诺,是一位既漂亮也很听话的女人。
只是段瓷有时望着轩辕云风有如书生般温雅的举止,以及那平易近人,且如沐春风般的微笑,便愈发不明白那女人,为何会这般怕他。
吴绍安又与轩辕云风闲扯了些有的没得,在两人攀谈之间,精美的菜肴便一盘盘的摆满了桌子,之后他的妻子又拿了两坛子珍酿的桂花酒,待到一切准备就绪,轩辕云风这才止住了他那似乎一直未曾间断过的笑声,对着站在他身后的妻子轻声道:
“爽儿,你去把云雨和断儿也一起叫过来吧,这两个人一个整天就知道苦修,一个看谁都不顺眼,都是平时孤寂惯了的人,特别是断儿,也不知为何,就一直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今日也让他瞧瞧段贤侄的气度,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段瓷正襟危坐,摇了摇头“轩辕宗主过赞了。”
“哪里,哪里,我儿若有段贤侄一半的气度和自谦,也能让我平白省去很多心思。”轩辕云风轻笑了一声后,对着妻子挥了挥手,道:“你去吧。”
真名叫做于爽的女人点头称是,唯唯诺诺的退出了大堂,吴绍安饮了口酒,面露怪异。
轩辕云风自然知晓为何如此,轻笑了一声,开口劝道:“你与我家弟之事,我也知晓一些,本就是因为一些小事,一时气盛,况且已过去这么多年了,也是时候到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时候了。”
吴绍安苦笑着点了点头,轩辕云风哈哈一笑,举杯悬停,吴绍安见状也举起了杯子,与他轻轻一撞后,一饮而尽。
轩辕云风放下杯子,道了声:“快些吃吧,勿要客气。”便率先动了筷子,吴绍安和段瓷依言举起筷子,却仅是夹了少许吃食,放在碗中,放进口中的则更是少之又少。
轩辕云风见此情形,也未在多说什么。
不多时,一位穿着黑色袍子,怀中抱着一把黑色长剑的中年男子,走进了大堂,三人齐齐望向他,轩辕云风站起身,笑道:“云雨,快过来坐,看看今日谁来了。”
他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坐在了吴绍安的对面,目不转睛的望着他。
吴绍安面露古怪,气氛一时尴尬,不过好在轩辕云风在中间笑着圆场道:“好了,云雨,你就别再闹别扭了,事情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了,又何必耿耿于怀,今天你们都给我一个面子,喝杯酒,就当那事从未发生过,怎样?”
轩辕云雨举起杯子,板着脸,神色并未出现任何波动,吴绍安并未想到他能举杯,微微愕然过后,也举起了杯子,然后同时一饮而进。
轩辕云雨放下杯子,嗓音沙哑:“等下我在练武场等你。”
他说着起身就走,轩辕云风在身后叫他,他并未理会,仅是在出门时步子一顿,语气似乎始终都是一个腔调:“我们今日不分生死,只分胜负。”
待到轩辕云雨身影消失之后,轩辕云风叹了口气,重新坐下,对着吴绍安歉意一笑:“他的脾气自始至终都是这样,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吴兄,你可千万别放在身上。”
吴绍安摇了摇头,对他微微一笑,示意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