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琉酒笑了笑,“在前妻的嫁妆房里藏着个替身。”
“傅斯年,你爸爸傅琰东就是这样教你做人的吗?”
顾清歌听得心寒,她那慈爱的父亲,什么时候成了这副嘴脸?
刚想要说什么。
傅子期在背后问道:“妈妈,爸爸是不是被外公欺负了?”
唐琉酒从把孩子交给傅斯年的那一刻,每一年,除了生日,去仙田居送点礼。
倒没怎么看过孩子。
“阿七。”
在傅子期眼里,唐琉酒似乎比傅琰东还要可怕。
起码,爷爷虽然表面上很凶,但是很疼爱他。
他虽然没有见过外公几次,但是小孩子的心都是敏感的,他能够感觉到,唐琉酒并不喜欢他。
“外公。”
傅子期从顾清歌的身后探出脑袋。
“傅斯年。”唐琉酒笑道,“你还真是好样的。”
“这么快就给自己的儿子找了个后妈?”
流光的鼻腔发出冷哼,也为之不耻。
“爸。”
顾清歌听不下去了,“你怎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顾小姐。”唐琉酒清冷着声音,“不要以为顶着张阿婉一样的脸,就能够代替她。”
“赝品始终是赝品。”
唐琉酒大步向前,闯进屋子,看到客厅的餐盘,红了眼睛。
那个男人,口口声声说自己爱阿婉,然后呢?
带这个野女人,在阿婉的嫁妆房里过起了小日子。
“小光哥哥。”
顾清歌瞧着满屋子乱扔东西的唐琉酒,“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这张脸与唐清婉的脸重合,流光看得恍惚。
“顾小姐,请自重。”
“自重?”
顾清歌凄楚的笑了起来,“天地下,至亲之人尚在面前,就这般认不出,要客气疏离吗?”
“砸吧。”
顾清歌突然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反正都是你给的,砸了吧。”
“清清。”傅斯年将顾清歌搂在怀里,“你还怀着孕,别动了胎气。”
“妈妈。”
傅子期有些害怕刚刚顾清歌的模样,唐琉酒听到那小儿叫着后妈还挺嘴顺,气打不到一出来,“傅子期。你给我过来。”
唐琉酒呵斥道,“回九巷口,那才是你的亲生母亲!。
“我不要。”
三岁大的孩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那人长得跟我妈妈一样,也不是我妈妈。”
眼看着跟这个孩子说不清,唐琉酒干脆将傅子期提溜起来,“以后你跟着外公回唐家,和妈妈在一起住吧。”
“妈妈。”
傅子期拼命地挣扎着,顾清歌听他的哭声也急得不行。
“爸。”
傅斯年用力地握住顾清歌的手,“阿七还小。”
“唐先生。”
顾清歌忽然开口打断了傅斯年的话,“既然你不让我们住在清轩阁,我们这就离开就是。”
唐琉酒的心脏骤紧,仿佛下一秒若是说出什么话,便会让自己后悔余生。
“阿七是我怀胎七个月生下的孩子。”
顾清歌继续说:“唐先生不喜欢,所以也没见到过他的出生过程。”
傅子期早产的消息。
这件事除了傅家和唐家知道,外面很少知道。
“反正在唐先生的眼里,三年的替身又乖巧又懂事,比过去二十三年那个不听父亲话的女孩,强太多。”
唐琉酒默默地将傅子期放下,小家伙撒着小短腿,扑到顾清歌的怀里,“妈妈。”
“没事了。”
顾清歌揉了揉傅子期的小脑袋,“阿年。我想回仙田居了。”
“好。”
傅斯年抱着一大一小走到院落时,顾清歌忽然开口道,“唐先生自小便教育孩子说,这天地间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