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琉酒自觉得将后面的那些的话隐晦的去掉,毕竟在阿婉的眼里,她的母亲是极好的。
“爸。”傅斯年忧心忡忡,“清清三年前经历的种种,我都不愿意让她在经历了。”
“一起进去吧。”
“可是——”
“清清见到您应该很开心。”
唐琉酒颤抖地手拉开了病房的门,此时顾清歌也醒过来,故意装作看不到傅斯年身旁的唐琉酒,“阿年。”
“幸好没出什么意外。”
傅斯年抱着她。
“阿婉。”
唐琉酒颤抖着手,现在的他还有什么资格说让她不要跟傅斯年在一起的话。
一个外人,都比他这个做父亲的辨认出。
“唐先生怕是认错人了。”
顾清歌的话客气疏离。
“阿婉。”
唐琉酒的声音哽咽着,“是爸错了。”
她在冥门的时候,他在什么地方?
现在想一想,似乎所有都在为另一个唐清婉做铺垫。
“唐先生还是和唐小姐享受天伦之乐吧,我顾清歌不是你的什么阿婉。”
“清歌是你双胞胎的姐姐!”
唐琉酒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姐姐?”
怪不得,她从小就觉得这世上有第二个自己。
怪不得,她和她会同时失去三年前的记忆。
怪不得,阿七会第一眼,与她亲近着。
顾清歌刚要说些什么,流光迎门而来,“老爷,出事了。”
“小姐——”
流光看了顾清歌一眼,点了点头,“清歌小姐。”
唐琉酒问:“怎么回事?”
流光急忙道:“江家那边说,清婉小姐在川北,被毁了容。”
傅斯年及时接住唐琉酒摇摇欲坠的身子。
父女之间本就没什么深仇大恨,各自通过气后,顾清歌担忧道:“爸。”
活了二十五岁,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有个姐姐。
好在也不是小孩子,会担心自己在父母面前失宠。
唐琉酒哆嗦着手,真是造孽。
自己两个女儿,一个出生没几天,团聚了三年,现在毁了容;一个自小养在身边,遭遇流产,分隔了三年,差点酿下大错。
他真是造孽啊。
“爸。”
傅斯年搀扶着顾清歌,只听到她说:“你先不要急,不是江家已经去了吗?”
“姐姐会没事的。”
她握着他的手。
“小光。”
唐琉酒老泪纵横,“歌儿刚回到唐家才三年,现在又经历了这些——”
流光听得云里雾里,还是傅斯年好心地解释,“你面前的,就是自小一起长大的清婉;而现在川北毁容的是清歌。”
“小姐。”
流光的脸上写着愧疚,今早的事情,他那般对她,实在是丧尽天良。
“流光不求小姐原谅,只愿小姐莫为我这污秽之人气恼。”
唐琉酒这会儿恢复了正常神色,“小光,随我去接歌儿回家。”
“我也去。”
顾清歌企图从傅斯年的怀里挣脱。
“阿婉。”唐琉酒握着她的手,“你现在又有了孩子,先养胎,爸答应你会把你姐姐平安带回来的。”
权相宇临走之前,对“唐清婉”说:“要怪就怪你自己生了一张与和那个女人相似的脸吧。”
水槽里的水呛的“唐清婉”,哦不对,我们现在应该把她恢复原有的身份,再也不是双引号代替。
她是清歌,是唐家二十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