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
王氏笑着拿手掩了掩鼻,随即一双眸子锐利而含笑道:“否则,你也不会用那什么荒谬的老君之梦向世人证明你得了老君的庇佑,连陈年旧疾都不药而愈了。”
“难道母妃就那般想看着那些虎狼之药要了儿臣的命?”
萧衍陡然的声音将王氏的话打断,王氏微微有些僵滞,面对眼前质问的眼神,过了片刻才恢复了平淡的模样,随即不由带着几分无奈与苦涩的叹息,眸光又一次带着为母的温柔道:“阿衍,你应该知道,让你受那般折磨,母妃也不想,可母妃没有办法了。”
说到这儿,王氏的眸中渐渐红了,不由颤颤巍巍的伸手拂过萧衍的侧脸,颇为自责道:“是母妃让你与我受苦了。”
“到头来,还是到了如此地步,母妃如今不求别的,只求你平安地活下去。”
说着王氏越发激动地起身,双手抚着萧衍的脸,声音不由压低的哽咽道:“如今母妃帮不得你了,你的身后除了严惟章,便只有你外祖父他们了,如今只要保住他们,日后便是你的依靠,元皇后的母家与结了姻亲的谢家,你一人是难以抵挡的,你可明白?”
听到王氏担忧不已的声音,当真是关心自己一般,萧衍温和地点了点头,唇角却是勾起王氏看不见的嘲讽。母子这么多年,他有如何不知道王氏的打算?
不过是以爱为名再一次利用他罢了,让他保住王家,日后夺了位,王家正是从龙之功,她这个王家人不也就风光的爬上太后之位。
“儿臣记住了。”
王氏闻言温柔的连道三声好,随即揽过眼前这个儿子,凑到耳边,眸光渐渐变得算计,语气却依然满是担忧与害怕。
“阿衍,记住,只有坐上了那个位子,我们母子才不用再这般战战兢兢的度日,才能过上真正安定的日子。”
听到王氏略微哽咽的声音,萧衍安慰地抚了抚王氏的后背,眼眸中满是冷嘲。
“母妃的话,儿臣谨记在心,母妃等着儿臣,儿臣定会亲自接您出去。”
王氏闻言激动道:“好,好。”
当萧衍再从冷宫走出来,刺眼的光芒让他微微抬手一挡,随即缓缓走出去,到了北宫之外一个甬道的拐角处,果然看到了等候已久的徐太医。
“微臣给王爷请安。”
萧衍唇角勾起笑意,悠然出声道:“徐太医,许久不见。”
徐太医身子一紧,额头浸着冷汗,随即陪笑出声。
“母妃的头疾犯了,我会亲自向陛下请求,由你为母妃整治,你可明白?”
徐太医闻言连忙道:“微臣明白,微臣必会仔细为淑女诊治,请王爷放心。”
萧衍闻声笑了笑,正在徐太医微微一怔时,却听得萧衍悠然道:“不,你不明白。”
徐太医讶异的抬头,却见眼前的萧衍笑的让人如沐春风,说出的话更是那般云淡风轻。
“治头疾最好的法子,就是永远不会醒,一个永远醒不过来的人,又怎么会被头疾折磨?”
徐太医听得此话,顿时如置身冰冷的深潭,身子都僵硬了,表情更是说不出的怪异。
而就在此时,萧衍缓缓凑过去轻声道:“徐太医,你说,是不是?”
“是,是,微臣明白。”
在萧衍温和的逼视下,徐太医连连应声。
直到萧衍转身离去,他仍旧僵硬的挪不开步子。
从前的成贵妃,如今的洛王,都让他太过害怕。
渐行渐远的萧衍此刻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心情似乎好了许多,唇角微微勾起。
想着徐太医那可怜的模样,他便不由带着几分嘲讽。
他那个所谓的母妃,早该死了,他的这条路上,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