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自己放在床头边的手机,看着空空如也没有一个未接来电也没有一个短信的屏幕,明空的心也随之跌到了谷底。恐怕韩致远昨天晚上也没有回家,否则他又怎么会不联系她?
呵呵,明空自嘲一笑,是不是他对她的感情根本没有他说出口的那么深,可以一起相依为命的那颗心是不是也在一天一个变数中发生了变化,她忽然想起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的话:“也许人只有恋爱的那段时间很幸福。快乐c舒服c刺激这些5秒钟也会有,幸福不会是5秒钟的。我从来不相信礼花一样的爱情,我愿意相信日子,再伟大的东西都是过出来的。”
那么她呢?她的爱情也是只有五秒钟,如昙花一现那般短暂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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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苏晴儿在迷蒙的意识中渐渐苏醒,浑身上下被纱布缠缠的严严实实的她除了一张脸,脖子以下全部动弹不得,像个木乃伊一样躺在床上。
只不过木乃伊是个已死之人,没有感情,没有感官,而她却是个活生生的人,她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每动一下,身体就像是被无数个从四面八方过来的人拉扯一般生疼,刺激着她的肌肤和各个毛孔。
“嘶”她的嗓子发出沙哑干涩的声音,宛若黑乌鸦的叫声一样难听至极,她真不敢想象这样丑陋的声音还能不能好的了,万一治不好是不是要伴随着她的一生了。
正当她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吓得完全清醒后,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她不敢大动身体的任何部位,浑身上下唯一能自由活动的恐怕也只有一双眼珠了。
待看到依旧一抹万年不变的黑色身影进来的任墨天,记忆的开关仿佛被人用钥匙打开,绑架,黑暗的房间,大哥,爆炸,还有她拼死逃跑打出的那通求救电话
之前所有的经历重演一般在她的脑海中接踵上演。看着一步一步迈着沉稳的步伐向她走来的任墨天,苏晴儿的眼中好似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不愿移开视线,他终于还是找到了她,没有弃她而不顾。
任墨天温热的大掌没有犹豫的直接伸向她的额头,感觉出她退了烧,才将手心移开,不慌不乱的按下了墙上的按钮。
没过一会,苏晴儿便见着一群身穿白大褂的外国医生后面还跟着好几个同样一看就是外籍的粉色护士服的女人进来到她的床边,对她进行着一系列的检查,正当她试图想要张口说话时,任墨天连忙开口打断道:“不想嗓子彻底坏掉的话就闭上嘴。”
苏晴儿委屈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头顶上就听到医生用流利的英文柔声劝告:“苏小姐,你的嗓子因为之前有过一段长期大喊的情况,整个喉咙已经破掉了多处血管,目前必须静养很长时间,并注意尽量不要说话,才可能配合药物治疗痊愈。”
紧接着医生恭敬地对坐在一旁看护位子上的任墨天道:“这位小姐的危险期就算度过了,剩下的就要靠长时间休养以及复健来治疗了。”
等到医生他们离开后,任墨天似乎看出了苏晴儿水眸中的疑问,幽声道:“这里是国。在我救了你之后没多久,a市就有一群人秘密的开始全程搜捕你的行踪,我只好先一步将你转移来了这里。你的伤很严重,尤其是脚腕处,复健不当的话很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另外你在这里的事需要联系你的朋友吗?比如明空”
这大概是苏晴儿认识任墨天以来,他在她面前讲出的最长的一段话了。只不过此刻的她并没有因为他愿意在她面前说很多话而感到一点开心的心情,反而情绪越来越低迷,内心的悲伤在听到那个曾经她最信任朋友的名字,更加的难过了。
悲伤麻痹着她的感官和身上的疼痛都觉着不足为奇,不知不觉她感觉到嘴里出现不该有的咸味,才惊觉自己竟然哭了。
苏晴儿双目空洞的盯着洁白无瑕的天花板,不管不顾的拼命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