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拍了拍手,白到透明的肌肤几乎透过光线印出底下淤沉的血液。黑色的淤泥在她□□的足下像是煮沸了一般翻滚着沸腾着,然后拉伸成一个个扭曲的奇形怪状的生物,无声地嘶嚎着向着周围的一切发起进攻。
“你现在只能靠你自己了呢,小青鸟。”
“你会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沙哑的声音像是野兽喉咙中翻滚的咆哮,就算看不到桑德拉的双眼,恶鸟也能很明显的感觉到她的眼神正像刀子一样刮在自己身上,看起来恨不得要把自己挫骨扬灰了一样。
恶鸟有些苦恼地皱起了眉毛,语气像是在纵容一个发脾气的孩子一样开口说:“虽然你现在的眼神很好,但是你这个眼神可不应该对着我呀,小青鸟。”
桑德拉根本不想和她废话。浩浩荡荡的魔力从她的身体之中倾泻出来,在她的周围扩散成一片连绵的立场,一缕一缕像是轻烟又像是薄纱一样从缝隙地表之间腾升起来的天青色的魔力渗透进废墟之间,轻若无物地托举起那些沉重的砖石,将被压在底下受伤的普通人像是柔软的蚌肉一样暴露出来。
“看来你也一样深受你的驯养人的影响呢,”恶鸟晃了晃腿,有些遗憾地砸了砸嘴说道,“早知道我就先解决你的驯养人了,这个样子让你来到我身边也可以更方便一点。总是不解决他,他就总是会过来碍事。”
桑德拉一点都没有理会恶鸟,低低的吟唱从她的唇齿之间倾泻而出,那些多余的逸散出来的魔力就扭转着拼凑出一个个神秘的字符,继而组成巨大的魔法阵覆盖在被她的魔法力场笼罩之下的地方。
红棕色的眼眸色泽愈加深邃,像是两块镶嵌在眼眶中的宝石一样精致而又毫无情感。没有杜戈的帮助,那些一直封锁着的第二部分魔法知识在桑德拉疯狂涌动的魔力的冲击下爽快地向她敞开,同时洪流一般倾泻出来的知识几乎将她的理智淹没在其中,冲击着桑德拉的精神力让她瞬间头痛欲裂。
恶鸟毫无动作地津津有味地看着桑德拉的行为,没有一点阻止的意图。当她发现桑德拉因为知识流太过庞大而动摇的精神力的时候叹息着摇了摇头,像是宠溺着一个犯下了天真懵懂的小错误的孩子一样说道:“你也太心急了,这样子随便解开她给你上的锁,可是会被淹死的。”
同样被恶鸟摒弃在结界之外的杜戈焦虑地嘎嘎直叫,看见提姆风驰电掣赶来的身影之后直接朝他扑了过去不断尖叫,拉扯着提姆往结界最薄弱的地方牵引着。
“你有办法进去吗?”
提姆是直接追踪着杜戈的信号来到这个无人问津的港湾。他伸出手试探着触碰了一下笼罩住整个哥谭的结界,然后就被一道蓝色的电弧弹开了手掌。他伸出胳膊让杜戈可以落下脚,对上金刚鹦鹉焦急的表情这么问道。
杜戈歪着脑袋似乎是在上下打量提姆,然后他的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抓着提姆的衣襟往下爬,然后咬着他的一格万能腰带不肯松嘴。
提姆打开那格腰带,杜戈把喙探进去翻找了一下,然后咬着一个银制的,样式看上去有些女气的羽毛形状的吊坠伸直了脑袋。
“怎么用?还是直接能进去?”
提姆伸手拿过吊坠,那个吊坠躺在他的掌心之中绽放着柔和光芒,看上去仅仅只是个精致的装饰挂件,但是杜戈却是示意提姆往结界里面走,然后自己还是被挡在那层结界外面进不去,急得团团转。
“去找夜翼,不要暴露自己。”
现在这个情况显然不是什么好事情要发生,提姆试了两下发现只有自己才能进来之后简短地对杜戈交代了两句就顾不上他了,直接射出钩抓枪往市中心荡过去。
索性在结界之中还是能接受到哥谭里面的信号,只不过他一打开讯息得到的就不是什么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