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大皇子徐熼。徐潩看到李恒进来,起身行礼,“侄儿见过叔父。”
“大皇子不必多礼。”李恒看徐熼的眼神有些复杂,徐熼相貌、人品、文韬武略无可挑衅,可是他是皇子,还是嫡长,李恒无意将女儿嫁进皇家。
“叔父请坐。”徐熼有礼地道。
李恒撩袍坐下,道:“大皇子,这里很危险。”
“叔父,您称赞过我,我的骑射功夫很好,我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的。”徐熼传承了父母的好容貌,又是贵养出来的皇子,举手投足间,自有一份独特的沉稳气派。
“战场上,光骑射功夫好是不足的。大皇子,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是大虞的皇子,你不该来西北涉险,你万一出了事,淇儿必然受到连累。”李恒直言道。
“我会努力保护好自己,绝不会让自己出事的。就是万一出了事,我也会设法不连累到叔父、姑姑和淇儿的。”徐熼是第二次回答这个问题了,淇儿同样担心他出事,会连累到李恒和姚心萝。
战事激烈,李恒抽派不出人来护送徐熼和淇儿回京,只能让他们暂时留在兵营。
圣上、崔皇后和姚心萝在知道徐熼和淇儿已在李恒的保护下,也就没有那么担心了。
八月底,姚训镗过来了一趟,他为邱恬予找到了合适的人家。丰渚书院的严山长,三十有九,膝下一子一女,儿女是双生,年十五岁,女儿已许亲。邱恬予喜欢才子,能教出才子来的山长,很符合她的标准。
邱恬予是和离妇人,给严山长做续弦,算是高攀。毕竟以严山长的条件,要娶黄花大闺女也能娶到。
韩氏让人把邱恬予喊了过去,跟她说这事,“恬予,你还么年青,就这么独自一个过下半辈子,舅母看着实在是不忍。现在恰好有这么个合适的人,就想问问你的意思。”
邱恬予是成过亲的,食髓知味,午夜梦回时,孤枕难眠,若不是还有那份矜持在,她抹不开那个面子,早就跟韩氏说了,她想嫁人的事了。现在韩氏问她嫁不嫁?正中她的下怀。
邱恬予垂首道:“娘亲舅大,我听舅母的。”
韩氏眼皮跳了一下,这个主可不好作,这万一日后,她过得不如意,她肯定会埋怨她这个作主的人。韩氏详细地把严山长的情况说了,淡笑道:“恬予呀,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主意得你自己拿,常言道,初嫁从亲,再嫁从身。你若实在不想嫁,舅母不会勉强你的。”
邱恬予一惊,赶紧道:“人活百年,难免一死,女死要埋夫家地,我愿意嫁。”
“好好好,这事我会交给你大表嫂去办的,你大表嫂向来稳妥,一定让你风风光光嫁出去,不会让你低头进严家门的。”韩氏轻轻拍着她的手背道。
“谢舅母。”邱恬予唇角上翘,笑得愉悦。
邱恬予的亲事好办,邱谷蓷的亲事却难寻到合适的人家。姚家就是想把她嫁出去,也不会随便找个人把她嫁出去,总归还是希望她成亲后日子好过。
邱谷蓷得知邱恬予的这门亲事,很不高兴,与她闹了起来,“你都多大年纪了,我和妹妹都快要嫁人了,你还要再嫁,你不嫌臊得慌吗?”
“我不嫁人,难道后面几十年都依附在国公府?寄人篱下,还是说你和你妹妹成亲后,会把我接出去供养?”邱恬予太清楚两个女儿性情凉薄,这也是她愿意再嫁的原因之一。
“住在国公府不好吗?锦衣玉食的,你要过苦日子,我可不想。”邱谷蓷丝毫没想过,其实是因为她,才促使姚家要将她们母女扫地出门的。
“严是山长,管着一个书院,不是穷苦人家,不会让你吃苦的。”邱恬予解释道。
“严家再富贵,能富贵得过国公府?你要嫁到严家去,我不会跟你过去的,我要住国公府。”邱谷蓷既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