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淇儿抓在手中,让我父母就范。我若侥幸,没有被杀死,你又可以凭着这漆粉一事,讨好我,达到你一些目的。”姚心萝把祝爱莲隐晦心思说了出来。
祝爱莲看着她仿佛能看透一切的杏眸,突然觉得在她面前耍心眼,简直是在自寻死路,咬咬牙,不怎么情愿地道:“是,就是这样。”
“五天之后,定远侯府的二房必须办一场丧事,知道吗?”姚心萝问道。
“知道。”祝爱莲扯扯嘴角,“没事了吧,我可以走了吧?”
“走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姚心萝放她离开。
打发走祝爱莲,姚心萝去看女儿。淇儿喝了一小碗绿薏汤,清醒了些,看她来,张开手要她抱。姚心萝看着受了一场大罪的女儿,赶紧伸手把她抱了过来,亲手将外用药糊在她身上。
药糊干了后,淇儿不再痒得那么难受了,闭上眼睛,蔫蔫地靠在姚心的怀里,缓缓地睡着了。
折腾了小半宿,可因为疹子还没完全褪下去,虽然累了,但淇儿睡得不是那么安稳,不时皱皱小眉头,或者哼唧两声。
姚心萝静静地守在小床边上,痴痴地看着淇儿,伤在儿身,痛在娘心。
昍园的灯,亮到天明,直到淇儿身上最后一点红疹消褪,姚心萝才随意地洗洗睡下了。
姚心萝睡觉时,隐隐约约听到有什么声音,不过她困得很,也没理会,翻了个身继续睡。等她睡醒,已近午时,姜娘子抱着已恢复精神的淇儿过来了,淇儿一看到她,就裂开红红的牙床笑。
“娘的乖乖,你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姚心萝抱着淇儿,在她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淇儿眯着眼,笑得哈喇子流了出来。
“你真是个脏娃娃。”姚心萝扯着帕子,帮她把口水擦干净。
姚心萝逗了一会女儿,传来饭菜,用过后,把淇儿哄睡之后,唤冬梅进来,“冬梅姐,上午有什么事发生?”
“夫人,委屈您。”冬梅捂嘴道。
姚心萝不明所以,“啊?”
“夫人,老夫人听信谗言,说姐儿是天花,要把姐儿送到城外的济慈局去。”冬梅气愤地道。
姚心萝手中的杯子被捏碎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元嬷嬷劝住了老夫人,老夫人才没有带走姐儿,但老夫人让人把院子给围起来了,不准我们出去,说要等确诊后,才放我们所有人出去。”冬梅道。
姚心萝咬紧了牙关,若不是多年教养,她真得很想破口大骂,这个老糊涂,对别人就那么的心软,对淇儿却狠心如此。
“伺候我换衣,冬林,你拿我的帖子,去太医院,把太医全给我请回来。让吕一飞带凤庭卫进来,我看看谁敢动我的女儿?”姚心萝气势全开。
“是,郡主。”冬林领命道。
姚心萝换上郡主服饰,走出昍园,目光冷冽地扫过守在门口的婆子们。婆子们畏惧她的威严,向后退了一步。
姚心萝向前踏出一步,婆子们又跟着向后退了一步。姚心萝又走了一步,一个婆子壮着胆子拦住她道:“夫人,您不可以出去。”
冬林一脚踢出去,那婆子飞了出去,撞在一棵树上,摔在地上,顿时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谁还要拦我?”姚心萝冷声问道。
婆子们都不敢再冒头,眼睁睁看着冬林扬长而去。冬梅搬了张圈椅过来,放在门口,姚心萝端坐在椅子上,看着那几个婆子在互相推掇,咬耳朵。
姚心萝唇角上勾,道:“要去报信的就去吧。”
那几个婆子交换了眼神,然后一起跑走了,她们拦不住人,还是去报信吧。
过了一会,李老夫人就坐着软轿过来,看到姚心萝面容肃静地坐在院门口,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