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最后妥协了,和她又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了。
送走了林女士,明姿画重新回到床沿,一下子如八爪鱼一般躺了下来,轻轻闭上了双眸,吁出一口气。
紧闭的房门却在这会,又被重新打开了。
明姿画只以为是林女士终究还是不放心,又则返回来了。
“妈……”她本能地轻唤了一声,还并未爬起来。
“起来,上药!”费思爵淡淡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不温不火地说道。
突然的男声传来,让明姿画唰的一下就爬了起来。
发现费思爵正长身玉立地处在她的面前,看着她的神色波澜不惊,那种浑然天成的妖孽气势从他身上流泻出来。
“你怎么会到我房间里来?”明姿画轻敛了下水眸眨了眨,疑惑的看着他。
“你说呢?给你上药!”费思爵抬起了眼眸,深邃的桃花眼如同湛湛的湖水一般,波光潋滟,引人入胜,兀自往一侧的小沙发上一靠,勾了勾唇角,声音疏疏朗朗的。
“我不用你上药,你出去吧!”明姿画又恢复了清冷的表情,撇下了唇直白地拒绝了他。
费思爵眼眸微闪了闪,面色捉摸不定。
哼,她将他吃干抹净了,又想撇清关系了?!
“你让我走我就走,什么时候我的来去自如由你来决定了?”费思爵不悦地勾了勾唇,一下子就起了身,亦步亦趋怀着那种不明的郁闷,气势汹汹地朝她直逼而来。
乍一听起来,他语气里的挖苦意味甚浓。
明姿画又不知道他哪里抽风了,突然就生气了。
她想要离开,费思爵高大的身型却先一步挪步了过来,迫于他带来的无形压力之下,明姿画刚想撅起的PP生生再次坐了下去。
“你别胡来,这里是家里!”明姿画咽了口唾沫,呼吸瞬间变得很急促,力图能够呵斥住他。
“你以为我要干么,上药而已,把腿伸出来!”费思爵眼眸里的光泽越来越暗,唇角冷冷地一勾,染上了一抹讥讽,严声命令道。
“这个我可以自己来!”明姿画见他手中握着药瓶,像是真的不是要来调戏她的,那种防备的心态渐渐放松了些许。
“废话少说,别让我来强的!”费思爵目光一深,眉头猛地一蹙,径自挨着她往旁侧一坐,态度变得更为硬冷。
明姿画撅起红唇,心下不满,可碍于这里是费家,也懒得跟他争吵。
无奈的只能微弯腰把鞋脱了,尝试拎起了一条腿,挂在床边。
此刻她心里有些紧张,毕竟把腿这样在一个男人面前摆弄,等会他还要在她腿上捣鼓一番。
他会不会一时兽性大发,对她来一个饿狼扑食,还很难说。
何况林女士刚去接电话了,随时都会回来。
万一撞上他们“兄妹”在床上的一幕,要如何是好?
费思爵昨晚在荒野黑漆漆的环境下,对她腿上的淤青看的不是很仔细,后来两人住在一起就滚起了床单,也就没有上药顾及这事。
现在这么清楚的一瞧,明姿画那如同素藕一般白润细腻的玉腿,那几块青色的淤青,无疑看起来很是触目惊心。
对于这样的美女,这样的一双腿来说,很能令人心生不忍。
“你真会涂药么?”明姿画瞟了一眼见他阴沉脸那目光不寒而栗盯着她的腿,生怕他一个不顺心就拿她的腿来开刀。
“你别忘了昨晚上你那动不得的腿,是谁给你扳直了。”费思爵垂下眼眸,将心上的一波烦躁之气强压了下,薄唇绷了一下,阴声怪气地出口。
明姿画听到他这么一说,耸了耸肩,竟然无话反驳了。
他竟然能把她脱臼的腿给扳直了,给她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