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棋离开后,西门痕站在窗前好半天沒有回身。
无情送走芷棋,轻轻的推门进來。
“芷棋的处境很为难,你平时让我们的人多留心一些。”西门痕道。
“是。”无情应道,“主子对我们都是很关心。”
“不是我关心你们,是我不想白白的救了你们。”西门痕回身,看向无情,“你们这些人都是我出了不小的劲儿才留住的,可不想随便失去。”
八年前那一宫廷动乱,造就了轩王的崛起,也给了他笼络人心的机会。
他无权无势,只是一个出身卑微的皇子,唯一笼络的手段就是救人,将能救的都救了,对他心存感激的,他便留在身边。若是想离去,他也不强求。
他的势力都是通过那个时间发展起來的,当年他十五岁。
不能说他存着私心卑鄙不已。
当时宫里宫外都是乱糟糟的,叛军在城中无恶不作,他救人也是担了很大的风险,也许他的地位实在卑微,所以沒有人特别注意到他,也就多给他留了一些机会,他抱着能救一个是一个的心,遇到力所能及的便搭一把手。
当时,他也并沒有谋划以后会成就多大的事儿,只是希望在自己有一天落难的时候,会得到回报,会有人能出手救他一把。
只是日子一天天的过下去,随着情形日渐安稳下來,他想的也就更加精细,开始一步步筹谋。
他明白,其实还是靠自己才是最有保证的,所以,他便与那些感激他救命之恩的人一起,宫内宫外依靠各自的擅长,铸就他自己坚实的阵地。
“属下认为,这也是主子爱护我们的方式。”无情道。
在这个问題上,西门痕不想多说,想了想道,“刚才芷棋跟我说了件很关键的一件事。”
无情站立未动,等着西门痕的后话。
“呵,你是不是觉得我也挺卑鄙,以退为进套取芷棋的话?不仅令芷棋自愿说出她的事,还令她感动。”西门痕自嘲的笑笑。
“一件事都不能看它绝对的一面。”无情道。
西门痕跟芷棋的对话他在门外也听到了。
“芷棋她原本就应该把一切都告知主子,她的隐瞒本身就是对主子的背叛。”无情道。
“背叛?我沒有强迫你们任何人死忠于我。”西门痕道,“如果属下都要靠强迫才去忠心,这是做主子的失败。”
“主子是一个值得我们付出忠心的人。”无情道,“主子对芷棋的宽容理应令她感动,放眼京城,再沒有像主子这般的人。”
“行了,不用说这些话了。”西门痕单臂环胸,另一只手拖着下颚,沉思起來。
“主子刚才所说的关键的事就是指那把匕首?”无情问。
“嗯”西门痕想了想道,“我在想那把匕首现在哪里。那把匕首是从林馨儿那里偷盗的,这意味着什么?”
无情只言不发,他知道他是想不到所以然的,他只会听命办事。
“那把匕首应该是皇叔的,不应该是父皇的那一把。”西门痕思索道,“如果是皇叔的,可结果是在林馨儿手里”
“这件事有点乱,我也不太能捋清,不过你注意点林可儿那边,如果能发现那把匕首的话就悄悄取來。”西门痕道,“我估摸林可儿是不可能顺利成为轩王妃的,八成会出事儿。”
“主子是指她与三皇子的人勾结?”无情问。
“当日,你不是见她跟教武场的人碰过头,这其中肯定有西门寅的关系,不能不说轩王府跟水月宫之间的局面也有他促成的原因,也就是说在那件事里,林可儿必然扮了个重要的角色。”西门痕道,“她已经搅进这个局里,脱不了身,西门寅那边必然还要用她大做文章。她的结果迟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