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打的这个主意,我还想着要是弟弟没说亲,我倒瞧了好几个姑娘,都刚及笄的年纪。”
赵长宁听到母亲和姐姐的谈话,心里默默一憋,她才十七岁!怎么大家就都开始替她操心亲事了,还把姑娘给她瞧好了。
看到赵长宁进来了,两个姐姐亲热地拉她坐下。
长宁便问二姐赵玉如:“怎么没见着二姑爷一起回来?”
长宁刚提这个,赵玉如便脸色苍白,人也失神。长宁皱眉问她:“二姐夫是不是又亏待你了?”
这二姐夫不把她们家放在眼里,二姐又无子,他一贯就对二姐不好。
三姐赵玉妙脾气比柔婉的二姐烈,喝了口水就道:“这事说来就气!二姐身边的丫头喜儿早与家里郑管事的独子说了亲。谁知二姐夫看上了她,想讨去睡。二姐求他不收用,却还被二姐夫以无出为由数落了一顿,说她懒惰善妒,还是把喜儿收用了。”
“那狗东西,竟把主意打到喜儿头上!”窦氏差点拍烂了桌子,喜儿是赵玉如陪嫁的丫头。见女儿开始哭起来,又把二女儿搂在怀里,心疼得直掉眼泪:“可怜我女孩儿!在家里做姑娘的时候,你是最娇气的。可这不忍还得忍,你若是被休回家里来,便一辈子受人指点,大门也出不得一步。你又是无子,娘就是想给你说理也找不到由头。”
“姐姐与他操持家务,哪样做得不好!”赵玉妙想来就气,她虽然嫁的秀才家境不如二姐好,且一直举业无成。但她第一年就生了儿子,又紧紧握着嫁妆和家里几百亩田,虽没有富贵,但过得舒心,婆婆也不敢随便给她脸子看。偏生二姐过得是最苦的。
赵长宁听到此处长叹一声,过去把二姐揽在怀里:“姐姐莫哭,若实在忍不下去,我上门给你撑腰去。否则我这弟弟要来做什么的?”
靠着这唯一的弟弟,赵玉如抓着他的衣襟直哭不止:“宁哥儿,我就是宁愿大归,也不想受这个气他那黑心肝的东西,屋里的丫头是都睡了遍了!姐姐姐姐真是恨!”
窦氏张了张嘴,也不好再劝女儿,在她看来,大归是比死要更艰难的事情。
长宁想到自己小时候,二姐是最温和的人,生病的时候她还一勺勺地喂她吃蛋羹。她才二十一岁啊!花一般的年纪,怎么看上去比窦氏还要憔悴些的。长宁握着赵玉如的手,坚定地告诉她:“只要姐姐再不想忍了,回家里来,只要弟弟有口饭吃,便不会少姐姐的。”
三姐赵玉妙也在旁说:“是啊二姐,再不济,家里还有弟弟撑腰的。”
外头传来喧闹的声音,是玉婵折了些腊梅枝子回来。听说两个姐姐回来了,飞快地跑进来。因她是最小的妹妹,两个姐姐也格外的宠,二姐送了玉婵一只金手镯,三姐送的是珠花。玉婵便赖在窦氏怀里,吵着要晚上去媛姐儿那里玩。
赵长宁见她还是没个样子,就说:“你赖着母亲做什么,今日可练绣工了?”
“不要你管我!”赵玉婵把头埋到母亲怀里,“整日就知道数落我,我又不是不知道练的!”
见窦氏直抱着玉婵,问她的手冷不冷,赵长宁叹气,罢了,她还能怎么管这个妹妹。正巧丫头进来通传,说外头有个小厮找她,她才从屋内出来。
门口等着的是伺候她的一个小厮铜儿。见她出来了才道:“大少爷。外头回事处闹起来了,老太爷正在见客没有空暇,管事差小的来找您过去。”
这大过年的,回事处有什么闹的?赵长宁嗯一声问铜儿:“可知道是什么事闹起来了?”
铜儿说道:“是个叫齐三的人来拿银子,说咱们府上有人允诺了借他的,无赖撒泼的,二少爷c三少爷也过去了。”
赵长宁让他前头走着,回事处在前院,她到的时候几个穿棉衣绸褂,戴帽的男子。其中有个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