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静迟内心的愤怒之火犹如星星之火,瞬间成燎然之势,若不是顾及这是大众广庭之下,他肯定要把对方骂得狗血淋头。
虽然说记者就是靠博人眼球吃饭,可这尼玛也太不会说话了吧。
这是碰上他们一家子良民,要不然换了哪个脾气暴燥,性格稍微那么小气一点,事后这小记者绝逼是分分钟被套麻袋的节奏。
程静迟冷眼看着对方:“请问您是哪家媒体的记者?”
受邀而来的媒体胸前都会佩戴着相关的胸牌,这个藏头露尾的家伙别说胸牌了,连脸都遮得严严实实的,虽说现在是冬天,可也没有谁像他那样裹得连一张脸都不露出来,一看就是混进来的,明显居心不良。
“怎么?你问这个是想事后报复吗?”对方立刻警觉地道,“是想威胁我吗?”
程静迟内心直翻白眼,笑得一脸假惺惺地:“不,我只是想告诉你,程伯舟早在十三年前就因为和别的女人外遇,连私生女都有了,那个时候我妈就和他离婚了,当时他还只是个二纺的党|委|书|记呢,你的消息也未免太不灵通了。”
“离婚又代表不了什么,他们离婚了,也不能说明程伯舟不能拿钱让你创业啊。现在有不少有经济问题的公职人员,还会为了转移财产故意假离婚呢!”对方狡猾地道,“就我所知,你之前只是城南阳光路一个邮政网点的普通员工,根本没有这么一大笔钱来办工厂,程伯舟有严重的经济问题,据闻这些年捞了不少钱,给唯一的儿子支持点钱创业是很正常的事吧。”
他没钱办工厂,所以工厂能建起来就必然是程伯舟掏的钱吗?
程静迟简直想骂娘了!
真不知道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投胎成程伯舟的儿子,好事碰不上,坏事一定会扯上他,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
“你的想象力真丰富,不过可能要让你失望了,公司是我朋友投资的,跟程伯舟毫无关系。”程静迟冷冷地道。
“什么朋友这么大方?一出手就是两千多万?”对方笑得阴阳怪气,明显不信。
“与你无关!”程静迟的脸顿时沉了下来。
他好言解释,可是对方却一直在胡搅蛮缠,老把问题带往程伯舟贪|污|受|贿的方向,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暗指程伯舟拿钱出来给他办公司,简直莫名其妙!
帽子男说话的声音非常大,早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不少人禁不住开始窃窃私语,交头接耳起来。
乔白术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忍不住上前想要说什么,季行武把他拦了下来,自己上前两步,目光锐利地盯着帽子男。
“我就是投资人,你有什么意见?”
季行武长相凶恶,穿着一身普通的休闲服,质地虽然好,却不是什么奢侈的品牌,对方“嗤”了一声,明显不相信他的话:“这位先生贵姓?”
“姓季,季行武。”季行武盯了他一眼,语气凶恶,不客气地道:“你没有铭牌,我们应该没有邀请你吧,这里是私人场地,外来人员请离开。”
“算了,武哥,客人来得差不多了,准备剪彩仪式吧。”程静迟也不耐烦了,这种明显居心不良的人,还不知道是不是正规媒体的工作人员,正考虑是不是让人把他礼貌地“请”出去时,突然,从路边驶过来了一辆普通的家轿。
外形很不起眼,中规中矩的,只是市面上非常普通价格也很普通的经济型家轿,放在一众豪车里面毫不起眼。
但是那个车牌非常有意思,京都的牌照,还是非常吉利的四个六。
这样的牌照普通人用不了,来人的身份必然非富即贵。
程静迟暗忖,他在京都毫无关系,更不要说这种光看车牌就知道非常有身份地位的人了。
媒体显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