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卿泫安身旁的苏少傅一脸平静,却难掩尴尬。
苏少傅虽然名义上执掌全国一半兵权,主管满朝武将,可卿洛云身为军机重臣卿泫安的长子,却向来不服他管。朝堂之上,卿泫安声威更是一直压在他之上,让他暗自气闷却无计可施。
如今长子“试箭”惨败,他怎能不觉脸上无光?
很快,第二场“试箭”即将开始,众人迅速从适才的兴奋或失意中平复下来。只因,这场竞逐的两位主角更加令人期待。
白衣黑马的许攸之,与蓝衣白马的许逸然,一个俊美威严,一个魅惑浅笑,皆已握弓立马,并排立于赛道之前。
“试箭!”指令官一声令下,许攸之与许逸然皆不紧不慢地拔箭搭弓,可一黑一白两匹骏马,已如闪电般向前飞奔而去。
“嗖!”
“嗖!嗖!”
众人只听到声声箭响,但见左右两边树林中的两色羊肚皮囊应声而破,清水倾泻。
不知众人是太过紧张,还是对那两位帝与王太过敬重,抑或是竞逐场面太过精彩。总之,人人皆屏息静气,没有一人像适才那般吆喝助威。
马背上的两人,动作皆是优雅而有力。仿佛只是须臾间,便一边放箭一边同时跑到了数百米外的山岗前
只见白衣的许攸之向前调转弓箭方向,右手一放,羽箭飞出,射破了山岗松树上惟一的黄色羊肚皮囊。而许逸然则一勒马头,及时停在他半个马身之后!
远远观望的众人有一丝疑惑,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是皇上胜了?皇上射穿了黄囊。”
“是啊!二十只白囊与二十只红囊全被射穿了!”
“皇上与晋王皆身手不凡,真乃神人!”有人禁不住竖起拇指称赞道。
许攸之拍马回到许逸然身旁,俊目微倪,语气冷然不悦:“不何不举箭射黄囊?难道你有意让朕?”
“呵呵,谁说的?臣弟昨夜做梦都想着要赢皇兄,以报去年惜败之仇!”许逸然尴尬笑道,“臣弟没箭了。”
许攸之亦已看到许逸然背后箭囊已空,而回望来路地上,果然有一支跌落的银色羽箭。
为确保竞逐公平,每人只配十一支箭。想来是许逸然拔箭之时不慎跌落一支,自然没有箭可射黄色皮囊了。
“可见,拔箭之时竟不够从容!”许攸之冷吭一声,“要想赢朕,你再苦练一年半载吧!”
说着,两人并驾齐驱,拍马走回。
众人欢腾起来,齐声高呼:“皇上威武!皇上万岁!”
“什么时候,他们才会高呼‘晋王威武’?”许攸之仍在出言讥讽。
许逸然心中暗愧,嘴上却不服:“皇上,臣弟做不到啊!臣弟苦练一年,皇兄也在苦练,臣弟追了二十年不也没追上吗?”
“别告诉朕,你今日的箭是有意跌落的。”许攸之冷笑,“c春夏秋冬四季,一年数次狩猎,你有的是机会赢朕!等你几时‘试箭’赢了,再来跟朕提自选赵王妃之事吧!”
闻言,许逸然讪笑,顾左右而言他:“皇兄今日大胜,赢得那西域翡翠白玉项琏,又准备送给那位宠妃?”
说着,两人已来到众人面前。指令官已跪到许攸之马前,将那“试箭”得胜者的战利品,一串熠熠生辉的西域翡翠白玉项链用托盘奉上。
英雄战利品要赠美人。这是大魏狩猎“试箭”竞逐的传统。
许攸之翻身下马,从托盘中取起项链,缓步走到众嫔妃面前。
众人凝神观望。哪位嫔妃能获赠皇上胜利品,自然是莫大的荣宠。以往,这荣宠多归于卿贤贵妃,偶尔也会赠给俪妃和敬妃两个人。
见许攸之穿过人群,大步走到欲将自己隐藏在春桃c秋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