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
韦依彤看了一眼秦少煊,秦少煊示意她说。
韦依彤便不客气地笑道:“本公子想听最近发生的。”顿了一下,韦依彤又补充道:“我要听最新鲜的。”
纪师傅拉了一下二胡,声音干脆利净,道:“今日纪某就为公子讲一则新鲜的,这件案子发生在三日前的扬州。”
微一停顿,纪师傅又拉了一个音,然后又接着说,“三日前的夜晚,扬州大富王海家,一晚上满门一百二十四口人全亡。”
说到这,下面有人沉不住气的唏嘘一番。
让尚文芯意外的事,才发生三天的事情,纪师傅居然能如此快的速度知道这件事情,这样的时间,甚至于京兆尹都不一定得知,可是他却知道。
这一会的弦音是略带凄凉的。
“王海的祖父是走私盐发的家,后来经营着扬州苏州等地最大的绣纺c染布纺c粮铺和茶庄,一年进帐的银子没有一百万两亦有九十八万两。”
纪师傅弦音一变,道:“传言,王海的祖父之所以如此风顺的发家且一直没有遇到大的风波,是因为他请人敬‘佛’。”
说到这里,尚文芯见旁边的纪姑娘轻轻的敲了一下小银块,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这个佛不是我们平常人敬重的佛,而是一种蛊术,听说只要被请的人听话办事,必会顺风顺水,所以王海的祖父一生无忧,但是这种蛊术一旦放了出来,就相当于放印子钱,它是要收利息的。”
连着二声哀怨的弦音。
“常言道,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王海的祖父于三个月前过世,这三个月中,王海家便接着发生不幸之事,首先是嫡长子从马上摔下来当场死亡,接下来是王海最受宠的五姨娘连着肚子里的双胎一尸三命,再然后,便是三天前的满门全亡。”
这一会子,弦音由低到高再由高到低,回落,停下。
“听说,当晚有人见着王海府中满院都是蛇;;”
尚文芯一听到蛇,整个人的脸色全白了,她的手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将旁边的茶杯碰倒,里面的酒水沿着桌边静静流淌,而她自己全然不知。
这个时候,大家伙都全神的听着纪师傅在讲,除了侧对着的秦少煊,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幕,秦少煊看到突然脸色惨白的尚文芯,只以为她是听到蛇害怕了,毕竟女子怕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是见着她惨白的脸色,不由得心一紧。
纪师傅接着说他的,“王海府上所有死的人身上都有被蛇咬过的痕迹,听说,这是因为王海的祖父当初请的是蛇神,所以王海的祖父一死,蛇神便来收利息,收的是全府的命和全府所有的财产。”
靠近楼道边的一桌,有位中年男人似乎沉不住气,问道:“难道就没有怀疑这根本就不是什么蛊术而是谋财害命的伎俩吗?”
纪师傅却只道:“这个案之所悬,就悬在它的由头是蛊术,而老夫之所以敢说这是个,因为这个案子至少在一年内破不了!”
纪师傅这样的口吻,居然没有人质疑,听到的只是叹气。
纪师傅拉了一下二胡,接着道:“三年前,晋商富户李东三,也是一夜之间满门全亡,听说满门都是死于毒蝎子的咬痕下,当年的传言是李东三的祖父请的是蝎神,同样也是在李东三祖父死亡后满门惨死,这个案子,至今没有结案。”
“难道就没有人怀疑这两起案子有着惊人的相似吗?”这个时候,韦依彤按捺不住地问道。
“老夫不是断案人,这种怀疑的事情就交给官府去断吧!”纪师傅神情淡然,看韦依彤,道“公子,你可以问最后一个你想问的问题,但不能与官府连在一起,否则怒老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