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然后她大大咧咧地躺在了真希的大床上,真希也躺回了床上,她们没有说话地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过了很久,唯维才终于打破了沉默。
“简,你后悔了吗?”唯维总能一语中的,这是一种天赋,也是基于她对真希的了解。
“嗯”真希躺在床上看着高高的天花板,她被各种后悔吞噬着,她需要一个如唯维一般了解她的倾听者。
“你该感到庆幸的,虽然现实很残酷,但是早点看清楚一个人也是好的,既然她已经不要脸到这种程度了,你也无需再给她面子了。”唯维说话的声音幽幽的,说出的道理却无从辩驳。
“我再也不想看到她了我是很害怕寂寞没错,但是我宁愿一个人孤独地发霉,也不愿意再和她虚伪地寒暄。”真希的话里有着惆怅,有着伤感,语气却是无比的坚定。
“如果你真是想通了,今晚发生的事对你来说就是件好事。”
“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她从来没有真正地关心过我,但是我知道舅舅对她的爱我万万想不到舅舅尸骨未寒她就在公众场所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舅舅很傻,我也很傻其实我早就该醒悟的”真希碎碎地说了很多很多,唯维静静地倾听着,“我以为,只要我乖乖地听话,舅母怎么都会念着我的一点好吧。自欺欺人到这种地步的我,也真的是醉了我居然还差点听舅母的话,嫁给一个我不爱的男人。当然,那时候我一心是为了舅舅,但是现在回想起来,舅母想到的肯定比我想到的更多等我借到了钱,我一心只想着把所有钱都给了舅母,这样她就不会再逼我嫁给方博彦了事实她也再没有逼我了,但是她为什么不再逼我了呢?真的只是因为那两百万吗?呵,舅母肯定是在想着,我背后有一个更阔绰c更有钱的人吧?”真希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她从前都不愿意说出口罢了,真希冷笑着没有再说话。
她们陷入了长久的沉思。
“简,既然你都已经看透了,现在你舅舅也不在了,像你舅母那种女人,你还是避之则吉吧。”
“嗯”真希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么多伤痛波折之后,真希只想平静安稳地过属于她的小日子,她只想尽力地逃离这一场场的人生闹剧。
简单就好。
屋子再大,人们需要的也只是陪伴的温暖。
在十多平方米的小房子里,真希和唯维挤在一张一米二的“大”床上;在这两百多平方米的大房子里,真希和唯维也是“挤”在这两米多的大床上。
常听人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不因环境境遇变化而改变的友谊才是真实的友谊,能共患难同富贵的知己才是真正的知己。真希和唯维能够遇到彼此,是她们两个人的幸运。
早上8点半。
清晨的阳光调皮地从窗帘缝钻进真希的卧室,昨天晚上真希和唯维彻夜长谈,都说倾诉是治疗创伤最好的良药,和唯维说出心底所有的想法之后,真希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手机铃声响起,吵醒了甜梦中的真希,也打扰了熟睡中的唯维。
唯维用腿踢了踢真希示意让真希赶紧去接电话,唯维愿意不眠不休地倾听真希心底的每一个小情感,但是唯维不愿意被真希的手机吵醒,尤其唯维现在很,想,睡,觉!
“喂。”真希半眯着眼,半梦半醒,来不及看来电显示,真希就接通了电话。
“真希!你终于接电话了!你不在家吗?怎么我按了这么久门铃你都不出来开门?”电话那头是陈玉珊,陈玉珊的脸皮这么厚是怎样炼成的,这是十万个为什么里,新添的第十万零一个为什么,当然,陈玉珊不知道真希已经听到了陈玉珊和周弘之间的苟且。
“我搬家了。”真希顿时间睡意全无了。
“你搬家了?”陈玉珊惊讶极了,“你搬家怎么不告诉我?你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