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str一ng≈gt;杨溪很细心地察觉到了蔺安乔的情感变化,有些不解地看向蔺安乔:“怎么了?”
“没事。”蔺安乔闭上眼睛,神色尽可能地镇静,但下巴依旧在颤抖。她不想将自己的恐惧与无助灌输给另一个人,给别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更何况,杨溪本身也够苦的,自己还连累她。
杨溪垂下了眼眸,轻轻摇了摇头:“你没把我当朋友看。”她又记起了几个月前,蔺安乔对她说过原封不动的话。现在,是时候返还了。
蔺安乔想开口倾诉她的一切,坦白她的一切过往,好让自己轻松一点。可她还是有所顾忌,只能瞪着大大的桃花眼看着杨溪。
杨溪拉着蔺安乔的手背,将它贴到自己的脸颊:“你的手很凉。说出来,或许可以暖和些。”
蔺安乔轻轻笑了。她终于下定决心,要将自己的过往,与不为人知的秘密告诉眼前这个瘦小的女孩。她们一起经历过了这么多,已经建立起了彼此的信任。蔺安乔相信自己的一切秘密,都可以在杨溪这里存放。甚至,有时候,也许还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帮助。
十七年前的秋天,骆溪市第一医院有一个被严密看守的产房。随着婴儿响亮的哭声,病房里走出了一个高大又壮实的男人,满脸的横肉上的眼睛眯得阴险。那男人就是蔺文龙,蔺安乔的父亲。
“告诉文虎,是个男孩。”蔺文龙在楼道里冷笑一声,点燃了一支中华。旁边的保镖听到这句话后会意地点了点头,立刻马不停蹄地走出封锁区。
产房内,刚刚生育完的面色苍白的刘羽钏斜靠枕头,脸色苍白地看着蔺文龙,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充满了恐惧:“为什么要这么干?”
在刘羽钏的床边,刚刚给她接生的年轻的小护士倒在血泊当中。小护士的死相很惨,是直接被枪击穿了太阳,立刻毙命,没留有一丝余地。
蔺文龙看了看婴儿床上那个健康但瘦小的女婴,面色冰冷:“蔺文虎家的小子再过俩月就出来了,你还来得及再生一个?”
“那也不能这样。她是个女孩儿,你让她当男孩儿得面对多少痛苦?”刘羽钏终究是母亲,凡事还是为孩子着想。
“你不要再干涉这件事。”蔺文龙听着婴儿哇哇的哭声,表情露出了一丝不耐烦。
刘羽钏的眼睛里布满了泪光,毫无血色的唇在不停地颤抖:“权力对你来讲,真的那么重要吗?孩子的幸福你不考虑?”
蔺文龙没了耐心,冲刚刚生完孩子还颇孱弱的刘羽钏吼了起来:“你想怎么着?”
刘羽钏看到蔺文龙这个态度后表情充满了失望与灰暗,闭上眼睛苦笑。
“你没有一点人性。”
“是,那又怎样?”
“与其让她过不幸福的人生,倒不如杀了她算了。”刘羽钏说着,突然从枕头下掏出了一把黑压压的手,枪。那枪口只对准女婴的心口。
蔺文龙没想到刘羽钏还留有这么一手,一惊:“那是我们的孩子!”
刘羽钏听到这句话后火冒三丈,咳出了一口带着紫色的浓血:“你想过她是你孩子吗?”说罢,她眼疾手快地给枪上了膛。咔嚓一声,蔺文龙的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你放下,不然我打死你。”蔺文龙咬牙切齿,也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枪支,威胁式地指向刘羽钏。
刘羽钏冷冷地看向蔺文龙,表情坚毅得让蔺文龙受到了惊吓。
“砰!”
两只枪几乎同时响起。下一秒,蔺文龙再环顾四周时,看到刘羽钏的头部同样被子弹击穿得血肉模糊,和床下倒在血泊之中的小护士一模一样。
婴儿床里的女婴哭声更响亮了。因为蔺文龙稍快的枪法,刘羽钏最终没能准确地打死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