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找出什么了吗?”蔺文虎斜坐在那奢华的真皮大座椅上, 痞里痞气地叼着一支烟。自从得知蔺安乔真的要去上大学,而且上的还是清华后, 他更加寝食难安。他一支又一支地抽烟,好像这样就能将蔺安乔毁灭一般。
身穿黑衣的高瘦男子神秘兮兮地拿出了一个透明的袋子。那个袋子里装了几个令人羞耻的东西,却让蔺文虎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那是好几个带血的卫生巾。那鲜红的痕迹死死地抓着人的眼球, 诡异又鲜明。
但蔺文虎的眼睛只是亮了一瞬,那目光便有黯淡下去了,撇了一下嘴:“杨溪那丫头经常去蔺安乔那里, 应该是她的。”这也是按照常理推测的。
那高瘦男子露出了猥琐的笑容:“今天我跟踪了蔺少一天,杨小姐并没有去他家。而且,今天这些垃圾新鲜的很,这血也新鲜得很。”说罢,他还陶醉地舔了舔嘴唇。
蔺文虎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微微眯起眼睛:“哦?”
“说明啊, 这些卫生巾, 怕是蔺少自己在用!”高手男子得意地打了个响指。
“他用卫生巾干什么, 还有血嗯嗯。”蔺文虎陷入了沉思状, 时不时地还点两下头。
“您不也说了吗, 蔺少出生后被保护得好好的, b超的结果什么的也从来没敢让人看,说不定”
蔺文虎露出了阴险而衷心的笑容,就好像他毕生都在等待这样一句话似的。
“你快拿去化验, 越快越好!我看这可很有料。”
“好的, 头儿。”高手男子的眼睛像狼一样闪着绿光。他黑色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时候, 就是蔺文虎眉头真正舒展的时候。
蔺文虎的笑容十分丑陋,但是发自真心的。
蔺安乔拨通了杨溪的电话。
“你们什么时候军训?”
“二十号。”杨溪说。
蔺安乔顿了一顿,说:“你们好早喔,我们二十八号才军训去。”
“我十九号晚上就要坐火车去北京,那你就不一块了?”杨溪迟疑了一下,问。
蔺安乔笑了一下,说:“我过几天再走,我得先在骆溪把蔺原会的事情处理好。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在一块呢,又不是不在同一个城市。”
“也是。”杨溪点头。
“我现在好无聊喔。”蔺安乔对着电话听筒撒娇道。
杨溪被蔺安乔的语气给逗笑了,打趣道:“那你去抓娃娃?”
“好啊,你陪我去。”
杨溪无奈地说:“我要去打工。过几天就军训了,我要给奶奶留点生活费。”
蔺安乔瞬间变得十分失望,但她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忙碌也好,这就意味着生活又回到了正轨。
“那好吧,你打工到几点?”
杨溪想了一下,说:“七点。”
电话那头的蔺安乔又恢复了兴奋的语气:“那我去你家找你,顺便去看望你奶奶!”但话一出口,她又后悔了。她记起来了,杨溪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是一定不乐意让她去的。
杨溪再次停顿了。换在以前,她一定是誓死拒绝别人来她家了——毕竟那如贫民窟般的小区,那年久失修的楼梯,那狭小而破旧的房间无不宣示着自己的贫穷。
但现在杨溪不再在乎这些虚的了。十八岁时的贫穷是先天决定的,自己并没有什么过错;若到二十八岁仍旧贫穷,那才是令人可耻的。放下那所谓的虚荣心和那所谓的自尊心,勇敢地面对最真实的自己。这就像自己的身高,并没有什么需要掩饰的,它们本来就是这样的。
更何况,要来的是蔺安乔,自己最爱的人。
“那我今天先不去了吧”电话那头的蔺安乔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