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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还会亲你,每天都亲。讨厌吗?”

    鹿晗很认真地想了想,没想出来,假设性的问题超出了他的解读能力。

    “这样呢?”吴世勋啄了下他的嘴唇。

    什么?他没明白。

    吴世勋把他抱在怀里:“哪天你觉得讨厌了就把我推开,懂了吗?”

    讨厌就推开,他点点头,记住了。

    然而鹿晗努力记住的这句话实际上却并没有什么用。

    正如此刻他身上很热又阵阵发软,脸上烫的好像火烧,双手拼命想推开压在他身上的吴世勋却只是徒劳的挣扎。

    在初吻的大半个月以后,吴世勋感觉时机已经成熟,把人抱到床上准备温柔以待,给鹿晗一次没有负担的初体验。一开始都很正常,即便脱了上衣相拥在一起鹿晗也没表现出什么不满,对他的亲吻和抚摸也已经很适应。但当他把手再向下探索时,鹿晗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对他又踢又打甚至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几口。这几口咬得实在凶狠,疼得他急火攻心乱了分寸,一手抓过鹿晗的手腕牢牢锁住,一手扯开鹿晗裤头探进去大力揉搓。

    内裤挡住的地方绝对绝对,绝对不能让人碰。

    这是院长爷爷教给鹿晗的。

    我什么都没有,我不怕死。我死了变成厉鬼绝不放过你。

    这也是院长爷爷教给他的,在福利院旁边的小巷子里把他从那些坏透了的小流氓手里救下来时。

    小流氓们后来又欺负他,他抓到地上一块砖头用力拍在自己头上,任由鲜血染红了他的眼睛,咬着牙对他们说出了这句话。小流氓们吓得屁滚尿流,他虽然伤得惨烈但保住了尊严。夜里爷爷抱着头上层层裹着纱布的他留下了眼泪。

    可是现在床上什么都没有,他又根本挣不过吴世勋。怎么办?怎么办!为什么世勋变成了坏人?为什么世勋跟那些流氓一样?

    鹿晗哭了。

    “我什么都没有我不怕死”他哭得很凶,上气不接下气,不知道为什么对世勋却无论如何说不全这句话,话到嘴边变成了委屈的控诉:“你跟他们一样你为什么欺负我你不能欺负我”

    吴世勋停下动作,心里一片酸涩。他不知道鹿晗说的“他们”是谁,也不知道鹿晗到底受过什么伤害,他隐隐猜到必然是不愉快的回忆顿时自责极了。他的鹿晗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懂,把信任一点一点交给他,把自己的小世界向他一点一点敞开,他却辜负了这一切。他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小蜗牛缩回了壳里,重新回到了老院长留给他的生活模式中。他拒绝见吴世勋,拒绝再为他工作。吴世勋主动把工作时间要求改成六小时,让鹿晗做完晚饭就回家,并且保证绝不露面又叫王阿姨帮忙求情,他才勉强答应。吴世勋又在家中各处装了高清摄像头,尤其是挂钟c座钟的旁边。虽然手段不光彩,但鹿晗看时间的习惯已经是他唯一能看到他正脸的机会。

    有时候他想鹿晗想得受不了,晚上就跑去幸福里,站在刘奶奶屋子对面路灯柱子边看着阁楼的老虎天窗——鹿晗有时会靠着窗户发呆。刘奶奶本来要拿扫帚赶他,后来问清楚了就算了。三民有时夜里下班回来看见他还在,就跟他聊几句。

    一个月一次的礼拜天是鹿晗的休息日,下午他要陪刘奶奶聊天。说是聊天其实就是刘奶奶自顾自地说话,他坐在旁边有时能打起精神听一点,有时没反应。刘奶奶坐在一个有点破的藤椅里在板凳面上用锡箔纸折元宝。

    刘奶奶膝下有一儿一女。老头子死得早,她一个文盲千辛万苦把两个孩子养大却也再没余力将他们教好。儿子好吃懒做,四十好几也没结婚,跟一帮混子住在外面吃喝嫖赌,难得回来也是伸手要钱。女儿像她一样命苦,第一个男人得病死了,拖着孩子改嫁给一个鳏夫,后来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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