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手术前五天,云锦去见了谢薇最后一面,她已经快撑不下去了,连基本的饮食都做不到,但她还是笑着朝她眨眼睛,谢菡情绪很不好,听护士说好几次她半夜站在谢薇床头看着谢薇发呆,眼神渗人。
有时候痛苦的活着还不如死了,有时候没有彻底绝望,便一直心存希望。
云锦回家,温家已经彻底进入悄无声息的备战状态,尤其是温父和温母,听刘梦说温母大老远跑到帝都香火最旺的寺庙求了个护身符,最后一天温谨也请假回来了,云锦就当看不到大家的紧张,该吃吃该睡睡,温父温母看女儿那么淡定,似乎紧张感也散去了不少。
云锦眼都不眨地躺在手术台上看着岑慕尘的助手给自己打麻醉剂,也许是十七岁的少女面对这种手术反应太平淡,几个助手多看了她好几眼,见她白白净净,乖乖巧巧的,心里又多了几分喜欢,甚至有个女助手还安慰了她几句,云锦微笑,把眼神投向岑慕尘的手,嗯,好看,带着手套也好看。
麻醉剂药效发作,云锦意识开始模糊,似乎岑慕尘看了她一眼,一如当初那一袭白衣的青年。
“阿雪,我是你兄长,季衍之。”
她口齿不清地轻喃:“哥哥”
岑慕尘掀了掀眼皮,温家兄妹感情挺好。
手术当然成功了,岑慕尘出来时,助理陈元接过他扔过来的手套,正准备拦着涌上来的温氏夫妇,一般做完手术出来,岑慕尘不喜欢病人家属围上来问东问西,他的手术还没有失败的,或者说他不接不会成功的手术,紧张的心情他理解,却不表示一定要接受。
所以陈元照常准备适时地拦一下,结果岑慕尘轻轻推开他主动朝守在门口的几人走了过去:“令千金手术很成功,康复计划表依旧由我的助理跟你们协调。”
温氏夫妇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一个劲地谢谢,辛苦啦之类的,温谨也很激动,这时,锐利的眼神扫在他身上,清冷的青年睨着他:“这位就是温大少吧?”
温谨热情地伸出手:“岑医生好,我叫温谨,这次真是太感谢了。”
岑慕尘挑眉:“客气。”然后就轻飘飘的走了,本来温谨也不觉得有什么,陈元却多看了他好几眼,似乎想从他身上看出个花来,温父也说:“岑医生似乎对你另眼相看?”
陈元拿出计划表的同时恨不得使劲点点头,没见过岑二少对谁这么热情过,主动打招呼?简直天方夜谭!
温谨突然自尾骨升起一股凉气:难道岑医生有什么不良嗜好?
接下来就是云锦的康复工作,手术很成功,她底子也好,恢复的也快,住院住了一个月终于得以回去,期间岑慕尘来了两趟,每次就过来看数据,正眼都不瞧云锦,云锦自然要上赶着,不过两次都有温母温父在,她一次机会都没有,只能暗搓搓地吩咐刘梦往他包里塞大白兔,企图刷存在感。
所以每次从云锦的病房里出来,岑慕尘都能在包里找到一颗大白兔糖果,看了一眼就往垃圾桶里扔,最后一次不幸被陈元看到了,“咦?大白兔?我儿子最喜欢吃这个!岑少你也喜欢呀!”
正准备往垃圾桶里扔的手顿了一下,冷冷地道:“你说呢?”
陈元:“”我错了,岑少您这么英明神武的人怎么可能喜欢吃这种小孩子喜欢吃的东西!发现上司有特殊爱好不会被灭口吧?其实他老婆也挺喜欢吃大白兔的
陈元灰溜溜地跑出去,岑慕尘两手指摩挲着那颗糖果,面有不愉,温家的那个丫头真讨厌!
云锦这边修养康复,那边已经将要步入九月份,新一学生从全国各地赶到帝都,开学季的确很热闹。
帝都大学作为帝都最好的学校,更是热闹,开学那天云锦也去了,不过她是去跟着温父去办休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