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发现了吧,斑哥的眼睛已经无法清晰地视物了。”他说。
“嗯。”
“你不能再用你的眼睛了——我想这样对他说,但是他不会听我的话。”泉奈的面颊上有几分挣扎之色:“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如果是你的话,他应该会听从一二吧。”
“泉奈大人希望我劝诫他吗?”
“是。”泉奈说:“我是他的弟弟,并不纯粹是一个‘需要保护的人’,也是要守护这一族的人。把一切都交给我的话他就不需要再使用那双眼睛了。”
泉奈的话里有着微颤,似乎是在下什么决心。
“即使是让我欺骗他,也无妨吗?”她歪着头,轻声地询问。
“没关系!”泉奈侧身,双手按住了她的肩膀,朝她低喊道:“无论是什么样的方法都可以!只要让他不要再勉强自己!你可以办到地吧?泉。”
他的目光里有着微微的期许。
佐藤泉点头。她转过身想要离开,忽而又回头,望着泉奈,说:“那么,您呢?”
“什么意思?”
“如果倚仗泉奈大人的眼睛来守护这一族的话,那你的眼睛也会变成那样吧。”
“”泉奈不答,只是握紧了拳头。
佐藤泉微垂眼帘,眸光暗暗,轻声地说:“多么可怜的一族啊。”
她含有怜悯的一句话,似幽幽的风,穿过空荡的庭院,落入泉奈的耳畔。束着乌发的青年微微一怔,随即便遮盖不住脸上微怒的意味。他猛然将她的双臂扣紧,压在了走廊的木柱上。
“这么事不关己吗?!”他咬牙,黑色的眼眸里泛开一片红:“那种与自己毫无关系的c高高在上的语气——斑哥对你c斑哥对你”
他的话说不下去了。
面前的少女安静地望着他,美丽的c毫无瑕疵的面容,像是一尊毫无活力的雕像,只是按照创造之初工匠的意愿,露出了图纸上所描绘好的温柔。
她慢慢地将自己的手从泉奈的手心里挣脱出来,然后揽上了他的脖颈。趁着青年微愣的时刻,她踮起脚来,闭上眼亲吻了他的嘴唇。
泉奈彻底怔住了。
他的身体一动不动,不知该作何反应——愤怒c痛斥亦或者抱住她?
明明只是短暂的数秒,却好像有一整个夏季那样漫长。
最后,少女在夏季的末尾主动松开了环抱着他的手,轻声地说:“为什么我会这样事不关己呢?因为我对你的哥哥,并无爱意。”
火辣的刺痛从脊背上传来,浑身上下都是痒刺的疼痛感,就好像被无数的针捅穿而过,被绑缚住的双手被粗糙的绳子摩出钝钝得生疼。因为这样痛苦的折磨,她不停地低喘着,像是缺氧的鱼,想要借此缓解身上的痛感。
原本空无一物的视野中渐渐浮现出了分离重合的轮廓。
鲜红色。
四下都是诡异的鲜红色。
她终于能看清自己的周遭是一副怎样的景象——一间宽敞的和室,四角放着火光暗暗的烛台。山吹茶色的障子纸门上描着群山奔马,透着富贵考究之气。
她的身前卧倒着一个男人,穿着灰色的浴衣,身下是一片弥散开的血泊。烫热的血液还没有失去温度,粘稠地向四处蔓延,将原本干净的榻榻米染成一片脏污的颜色。
看清这幅可怖的景象,她轻轻地倒吸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纸门外也响起了奇怪的声音。不是脚步声,只是金属摩擦的响声。刷刷几声轻响,几个男人便如同影子般落在了她的面前。
“殿,刚才的声音是”
“——殿?!”
这几个男人统统作盔甲打扮,额头上绑着刺有族纹的白布。他们见到那伏倒在血泊之中的男子,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