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白日里的惊慌,晚上的沈墨甚至要更忙一些,最近有一个大的合作吞并项目正在美国c香港和s市三地同时召开联合视频会议。等他忙完已经是早上五点半点。
安静的沈宅里没有一丁点声音,佣人还没有开始工作,只有花园里的园丁在温暖的晨光里劳作。
他解开两颗衬衫扣子,把袖子往上一卷。无奈,在家里他还是一副上班的样子,因为时差如此算来,他也才刚刚下班。
他踩着松软的拖鞋,却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一天一夜没有休息,真不是一个明智之举。倒了一杯冰水给自己解乏,听着细小的走不声,往这面靠近。他一转头,正好看到,一大一小两个人影正往门口的方向靠近。
沈墨微微皱起眉头,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把水杯放在一旁的酒柜上,发出当啷一声响,声音不大不小,却好像给二人施了定身咒。
仲夏回头,看着沈墨眼中带着揣测的怀疑,咽了咽口水,任命的开口,“我们去跑步。”他倆的样子活像是偷吃香油被抓的老鼠。
沈墨则不理睬她,而是低头看着小佶。小佶眼光左右躲闪,“二叔早上好。”
沈墨没有马上说话,而是沉默一阵,这种沉默对于仲夏,好像一双手死命地掐住她的脖子,无法喘息。
半晌才听到他的回答,“去吧。”
沈墨看着她身上还是昨天那一套运动服,利落的马尾辫束在脑后,有几绺头发就在脖子上翘起来。她的脖颈,白皙而细长,看上去特别性感?他不知道怎样形容。
沈墨把杯中的水一饮而尽,一瞬间觉得心里的火熄灭了不少,转身上楼休息去了。想想,他又何必和一个女孩置气呢?
仲夏和小佶跑完步回来,洗了澡,带着他在厨房做三明治,玩得那叫不亦乐乎。就连吃不惯西式早餐的沈辉生都给面子的吃了一个,直夸手艺好。
上午的时候,仲夏带着小佶写了会儿作业,午饭过后便告辞了。
小佶恋恋不舍,拉着小夏老师的手一直送到了马路边上。
爷爷要调侃他,“怎么,犯了错还知道躲到女人的后面了?”
小佶皱着小眉头,虽然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是知道准不是什么好话。他爬到沙发上,正襟危坐,拿出了谈判的架势,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爷爷,你罚我好了。”
“爷爷为什么要罚你啊?”沈辉生放下手里的三国演义,推了推眼镜,装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因为我自己跑出去了啊,小夏老师说这样不对”小佶低下头,嘟嘟小嘴,有点不太情愿。但是小夏老师说了,男子汉都勇于承认错误。
“你知道错了,爷爷就不罚你。但是下不为例。”沈辉生语重心长,“你自己跑出去不带保姆,不带司机,要是有个什么意外,爷爷也不想活了。”语罢,还抹下一滴心酸的眼泪。
小佶看着爷爷足足的苦情戏份,安慰道,“爷爷你别哭,我已经把小夏老师泡到手了,以后不会自己跑出去了。”
沈爷爷惊讶于孙子的用词,正苦于怎么回答,小佶却突然腾空飞起,身后还传来沈墨阴森的笑声,“还泡到手?这能耐!”
小佶人在空中不停的挥舞着四肢,却怎么也碰不到身后的沈墨。
“你放开我,你这个坏人。”沈墨一听小佶这话,手掌一松,小佶直接掉进了松软的沙发上。
“我是坏人?”沈墨穿着居家的睡袍,一副刚刚沐浴完的样子。“我什么时候成坏人了?”
“你就是坏人,”小佶义愤填膺,脸上就差写着打到资本主义几个大字,“你凶小夏老师,还冤枉她。”
沈墨接过佣人递过来的咖啡,坐在沙发上,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好似无意的问:“这是她跟你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