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夏老师在作文本上提点了家长几句,让沈墨心里有点不高兴。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在家庭这方面投入的确实太少了。先不说三十三岁的他还是光棍一个,就是回家吃饭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总是把一老一小丢在家里,自己的内心终究是有点过意不去的。
对小夏老师这个人虽然有点排斥,但是他清楚的知道,工作不应该占据生活的全部,知道孩子们的生活里应该与家长多多互动才对。
周五下午开完会,他和海南的马总打了个高尔夫,婉拒了接下来的邀约,去幼儿园接侄子。如果他能当爹,那么只能期待着沈老头能当妈了。
小佶还是太小,没有爸爸妈妈陪伴的童年已经有了残缺。对于母亲早故,哥哥不在的沈墨来说,对于家庭有一种说部署的珍惜。尤其是现在自己死去的哥哥,现在过渡到了侄子身上。所以小夏老师写评语的时候他才一时没忍住反唇相讥,其实人类惯有的狡辩心理在作祟,也是在心里说给自己听的。他是个有责任心的家长才对,好吧!!!说这话的时候他也觉得理亏。
沈墨不喜欢吵闹,那如马蜂一般的孩子们刚好触了他的霉头。胡杨把车开到上次的停车位置,距离校门有一段距离,方便沈墨安静的看文件,自己则下车接小佶。
可沈墨把一份招标的策划书基本的看完了,却仍然看见两人的影子?沈墨把车窗打开,又过了一会,看到不远处走过来一家三口,不准确的说是胡杨c小佶和一个高挑的女人。
女人身材修长,扎着马尾,穿着蓝色牛仔裤c明晃晃的橘色t恤,细细看看的确是飞机上那个梦里说胡话的女子。三人借着落日的余晖缓缓走来,沈墨突然想到了侄子作文里描写的话:发光的小太阳。
三人渐渐走近,沈墨把车窗关上,听到外面小佶不依不饶,一把抱住仲夏的大腿撒娇,“小夏老师,我不想回家,我不想回家。”他等着小夏老师把同学们都送走了,就是想跟着小夏老师走。
沈墨挑挑眉头,这小子是要上天啊?这么大的孩子不是应该被别的孩子欺负,哭闹着说:我有爸爸妈妈的话题上么?为什么沈佶纠结的问题却是不想回家?
胡杨尴尬的看着小夏老师不知所措。仲夏蹲下身子,看着小佶的眼睛,“小佶不想回家,想去哪?”
“小夏老师,我想跟你走,我想去你家。”胡杨听到小佶的话,一口老血就在嗓子眼差点没喷出来,他小心的观察这这面车里的异动。
“小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你要是不回去,家人会担心的。”劝阻的声音娓娓道来。
“可是要放两天假就看不到小夏老师了啊!”小佶嘟着嘴不满的抱怨。没有发觉旁边的轿车里,散发出来渗人的温度。车内的沈墨不由地我紧了拳头,现在就想着去女人家了?长大了还怎么得了?他不得不承认他有点生这个小夏老师的气了。
仲夏露出难为情的神色,“要不”
她话还没说完,眼前的轿车门突然打开。她蹲着身子,先是注意到一双锃亮的皮鞋站在自己身边,然后顺着笔直的西服裤子看上去,是一件西服马甲和蓝色衬衫。仲夏站起来,看着眼前的人突然有点恍惚,不知道是因为站起的太猛还是因为落日的余晖晃眼,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男人五官棱角分明,身材足有185还不止,一双黑洞似的眼睛让她一下就认出了这是飞机上的那个男人。他没戴墨镜,整个人看上去少了一份酷,带着更多的沉稳谜一样的男人,仲夏虽是心理学的博士,但是仍然看不透这个男人的一言一行。
她看着眼前的人,心叹:沈墨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但是她遮掩的很好,一脸不解,礼貌的询问:“您是?”
还没等沈墨开口,小佶已经大哭出声,上演了一场苦情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