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仲昆冷然的看着自己的孙女。她许久未回家,他竟然一点问候的意思都没有。
“爸爸,不用,我能和她一般见识么?”焦氏自知方才自己的话也好听不到哪里去,生怕仲昆怪罪,急想脱身。但是作为长辈,面上的话还是说的滴水不漏,仿佛刚才二人激烈的交锋都是小儿胡闹。
“快跟你二婶道歉。”仲昆很坚持。
“我没教养惯了,不知道怎么道歉。”她举步要往屋里走。
“你给我站住,谁叫你这么目无尊长的?”
仲夏复又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着仲昆的眼睛。那眼中的倔强十几年来从未改变。即使假意承恩,她也是不卑不亢。“您说的对,我是目无尊长,我爸妈早十年就死透了”
“啪”,仲昆紧走三步,冲上来就是一个耳光。这巴掌运了实在的力道,当下仲夏眼冒金星,脚下一软倒在冰冷的大理石地砖上。
仲夏万万想不到,儿时的场景那做过千百次的梦,竟然还能重演。
毫无温度的地板,跌在地上的疼痛,甚至打人和挨打的人都如出一辙。甚至她抬头一看,焦氏脸上那神采飞扬的样子与当年仲昆的妻子的表情竟一模一样。十年这感觉竟让她半点都不感觉陌生。
“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狗东西!”仲昆狠厉的说,仿佛倒在地上的不是一个人,而真是一只畜生。
这也是仲夏最受不了仲昆的地方,他从来没把自己当家人看待过。他从未向自己的父亲施以援手,就在自己查到父亲临死前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仲昆的时候,仲夏再也不对这个应该是他爷爷的人再抱有任何残存的希冀,是他们谋杀了自己的父亲,这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更加残忍的是,仲昆把自己从小镇上接回来,将父亲独自埋葬在仲家的祖坟。
而母亲却只能远埋西山?当年,仲夏找到仲昆,他的眼神c他的言辞,现如今她还记忆犹新。就在那天,仲夏立誓:她要向仲家讨个说法,要个结果。等她慢慢攒够了实力,她要让仲昆知道:她不是个任由摆布的木偶,亦不再是天上虚无缥缈的浮云。她要潇洒的活出自己的人生她要幸福给全天下的人看看。
想到这里,仲夏呵呵笑了两声,眼睛里面的光,似有波涛汹涌,“你确实养了我,但是你可没教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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