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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瓢盆和矮桌的地方。帐幕中央生火,烟从格尔的天窗飘出去,所以刚一进入格尔的人,都会不太适应里面的气味。这顶格尔的毡子显然已经使用了太长时间,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孙一踢掉旅游鞋,一屁股坐在桌边。这才发现,帐内除了闷蛋和巴特尔,还有一个游牧打扮的小姑娘。孙一知道游牧人没那么多男女有别的规矩,家里来了客人都是男女杂坐,也不分主位客位,谁的年纪大,谁坐在上席。客人不走,家中年轻媳妇也不能休息,要随时斟酒c续菜。

    巴特尔和闷蛋打了个平手,而闷蛋在这位力德尔面前一个回合都没坚持下来,所以巴特尔心中是极敬重孙一的,连忙亲自给孙一斟满一碗马奶酒,双手高举递了过来。

    孙一接酒后用右手无名指蘸酒向天c地c火炉方向点一下,以示敬奉天c地c火神,然后一饮而尽,这种马奶酒酒精度数只有1到3,实在是连后世的啤酒都不如。

    巴特尔用敬酒时的动作接过碗,右手抚胸表示谢意,却根本不理随后进来的杨日天。

    游牧打扮的小姑娘给孙一重斟满马奶酒,双手捧着碗对着孙一用蒙语唱了起来。

    这碗酒按规矩孙一要一边饮一边说吉祥话或者唱酒歌。孙一的蒙语只能勉强听懂几个单词,孙一放开嗓子,用汉语唱道:

    “蓝蓝的天空,

    青青的湖水,

    绿绿的草原,

    这是我的家。

    奔驰的骏马,

    洁白的羊群,

    还有你姑娘,

    这是我的家。

    我爱你我的家,

    我的家我的天堂。”

    也许是悠扬的韵律打动了小姑娘,小姑娘眉眼弯弯跟着孙一的旋律左右摆着身子。也许巴特尔听懂了歌词,巴特尔激动地直拍地毯。

    孙一喝完了一抹嘴,开门见山说正事。他知道草原上的百姓见惯了辽阔的蓝天白云,心思也简单,最好有什么就直说。“听说最近你们和我们在闹别扭,为什么?”

    巴特尔的脸色马上由笑容灿烂转为阴云密布,把眼神对向一直受冷落的杨日天,“你们在河里洗澡!你们违背了成吉思汗制定的法律!你们弄脏了清洁的河水,你们亵渎了高贵的水神!”

    杨日天嘴巴张的老大,没想到双方竟然是因为这个有了隔阂。

    巴特尔气愤地说,“你们今天弄脏多少清水,明天就会喝下多少脏水!”

    牵扯到神佛,永远是解不开的死结。

    孙一只有转移话题,“巴特尔,你今年到四十岁了吗?”

    巴特尔回答,“没有!”

    孙一道,“成吉思汗规定男人在四十岁以前不能随便喝酒,你做到了吗?”

    轮到巴特尔张着嘴答不上来。

    由于成吉思汗时代没有足够的马奶供人们制作马奶酒,所以成吉思汗统一漠北蒙古各部以后,曾经制定过一些喝酒的规章,如只有在重大节日之际才能喝酒,男人在四十岁以前不能随便喝酒,没有成家的年轻人不能喝酒,年轻人在长辈面前不能喝酒等等。随着蒙古进入黄河流域后,开始大规模接触中原地区的粮食酒,这种规定才有所放松。在半牧半耕蒙汉混杂的大明金国,这种酒禁就形同虚设。在后世孙一有几个蒙古哥们,他们喝高了就搬出古老的成吉思汗说事,孙一就用禁酒的法律反击他们,一打一个准儿。

    巴特尔竟承受不了孙一这种“犀利”的质问,低下了脑袋。

    孙一感觉自己可能说重了。在后世,他的蒙古哥们被问住了只会哈哈一笑然后接着喝酒;在崇祯五年,巴特尔内心真的在挣扎。

    孙一又连忙递上去台阶,“我知道,你们是因为招待客人,才偶尔喝一次酒,所以一喝酒就要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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