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我怎么觉着有些不对呢。”赵空梦想了又想，决定还是跟许春珍摊牌，“这个家伙虽然看上去很像吓死的，可是我觉得这里面有蹊跷。之前蔡兴安有本事下毒迷晕我，说不定也有本事下毒让黄开河死于非命。天下的毒千千万万，说不定就有被毒死反而看起来像是被吓死的。”

    “我们家老蔡不是什么杀手，哪会什么毒药。这个坏人肯定是坏事做多了，所有才会有了报应。一定是以前被他杀死的人，来这里找他报仇。这是冤魂索命，他怎么可能逃得过？”

    听到许春珍的话，赵空梦哼了一声：“少拿什么冤魂来吓唬我，我杀人从来不怕什么鬼魂复仇。人死以后都会变成鬼，可是你见过几个鬼魂出来复仇呢？本来我不想多说，可是为了避免你把我当傻瓜，那我就再多说一句好了。其实你的丈夫蔡兴安已经变成鬼，而且刚才鬼魂就在这里。不过他并没有变成厉鬼，所以根本就没有能力杀人。”

    “我丈夫死得那么冤，怎么会不变成厉鬼？”

    “不是死得冤，就能变成厉鬼，这事没那么简单。厉鬼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要么是孤魂野鬼因缘际会，没有被鬼差拿走。经过长时间的罡风洗涤，才会失去神智，变成肆意杀人的厉鬼。这种鬼没有任何独立思维，早晚会被鬼差抓走，要么也会被修道之人超度。还有一种是修道之人本身就够厉害，死了以后才会变成厉鬼。当然这种情况，还有另外一个名字，那就是鬼仙。他们保留了身前的智慧，不会随意杀人。至于因为冤死而成为厉鬼的，也不是没有。但是他们那是千古奇冤，你们今天遇上的事，还算不上。”

    许春珍听到赵空梦一套一套的理论砸过来，当时就有些懵了。她也不知道对方说得是真是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回答。看到她这会无言以对，赵空梦转而笑道：“其实我跟你一样，不久之前还是一个普通人。我也没有系统地接受过专门的培训，所以对这些神啊鬼啊的东西，也是知之甚少。刚才我那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你不会真的信了吧？”

    “你都是编出来的，那老蔡的魂魄到底在不在这？”

    “我的理论是编出来的，可是举得例子却是真的。刚才蔡兴安的鬼魂确实在这里，而且他身前应该也没有积累过多少阴德。所以魂魄的力量十分微弱，别说化作厉鬼了。如果鬼差不早点来抓他，他自己说不定就烟消云散了。现在他已经走了，估计是去地府投胎去了。你不用再惦记他，等着来年忌日给他烧点纸，就算对得起他了。”说完了蔡兴安的事情以后，赵空梦转而问道，“现在既然确定不是鬼魂作祟，那黄开河就不会是被吓死的。那么这就有一个问题了，他是怎么死的？”

    “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他就是个坏人，你管他怎么死得干嘛？”

    赵空梦笑道：“我怎么会去管他的死活，我像是那么正义凛然的人吗？我之所以关注他的死，是不想重蹈覆辙。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乖乖告诉我真相。二，去地下跟蔡兴安作伴。他还没走多久，说不定再喝孟婆汤之前，你们还有时间叙叙旧。”

    许春珍用牙齿咬着下唇，还时不时的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一下盯着她看的赵空梦。不过她不敢跟赵空梦的眼神有直接接触，生怕这样就会暴露自己心里的真实意图。在过了许久以后，她终于忍不住了。不是她不想忍，是因为她看到赵空梦已经把匕首拔了出来。

    这把警用多功能匕首，虽然做了黑化处理防止反光，看上去不是那么锋芒毕露。可是它刚刚杀过人见过血，这会即使并没有泛着冷光，看上去也是杀气腾腾。许春珍只是看了一眼，就决定投降了。毕竟赵空梦在她的眼里可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食人魔，虽然这会看起来像个谦谦君子。可是谁知道他一旦发起疯来，会做出什么吓人的举动。

    “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