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管家做出的,可是没有人敢顶撞他,于是那个可怜的司机就成了他们唠唠叨叨发泄怨气的对象。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有些人的双腿已经开始发颤了,甚至有一个人在烈日中毫无征兆地就倒了下去,被其他人手忙脚乱地抬送去医疗处,但是那些不得不继续守在基地大门外的可怜虫们仍然看不到任何吉普车即将开过来的迹象。
大概大管家终于注意到了欢迎队伍中出现的骚动和不安,大概他也终于忍受不了在烈日下长时间的炙烤,他终于临时决定改变欢迎的方式,撤销所有在室外的这一段,尽量挪到室内去。当他宣布这个决定时,我看到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喜悦的神情,只是不敢过分表露而已。
我们很庆幸大管家及时做出了撤销室外欢迎仪式的决定,因为后来我们知道那个司机当天一直没有回来,不仅当天没有回来,以后再也没有回来过——他出了车祸,吉普车冲下了悬崖,不过那是在他去接侯医生的路上,也就是说侯医生不在车里,他幸免于难。
当大管家听到这个不幸的消息后,一整个上午都铁青着脸,在他豪宅那宽敞的客厅里来回不停地走着,一言不发。我站在一旁,惴惴不安地看着他,不知他下一步会采取什么行动,我得随时准备接受他的指令,或自己去执行,或把指令传达给别人。
他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圈,突然停下来,看着我问道:“蜜思戴,你认为这件事该怎么处理?”
我应道:“首先我们必须知道侯医生现在在哪里。”
“他还在榆荫镇山来客栈。”
“其次我们要了解侯医生还愿不愿意来?”
“如果他不愿来呢?”
“那是他自己的意愿,我们应当尊重,如果他不愿来而我们又无法说服他,就该把他送回他来的那个地方。”我对这个医生是否能来根本不感兴趣。
大管家听见我的回答,摇摇头道:“不,如果他不愿意来,也要想办法让他愿意,决不能让他回去。”
“为什么?”
“因为他是一个怪医。”戴维斩钉截铁地说道。
“怪医?”我故作不解。
“他很有用。”
“那么大管家您是否有什么办法?”我迟疑地问道。
“有一个。”
我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他是一个男人。”
嗯,这点我无法否认。
“而且正值年轻力壮,精力充沛。”
这我不知道,我没有见过他。不过大管家这几句话仍让我感到有些意外,在我的认知中,医生是个集知识和经验一体的职业,这些都需要在长期的学习和工作中才能养成,因此大凡成就卓著的医生,如果不是白发苍苍的老者就一定是饱经风霜的中年人。而戴维说这个侯医生年轻力壮,不禁让我对他的医术更添了许多疑心。不过男人的年轻时段很广,十几岁是年轻,二十多岁也年轻,三十多岁还是年轻,四十多岁在很多情况下也常被说成年轻。这大概就是侯医生的年龄段范围吧。
“你知道年轻力壮c精力充沛的男人最需要的是什么吗?”戴维看着我的眼睛问道。
“是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是女人。”
“女人?您是说要让他太太一起过来?”
“不,他没有太太,他还没有结婚。”
“那么是指他的未婚妻?”
戴维依然摇了摇头。
“他的女朋友?”
戴维未置可否,不过他的眼中露出了笑意。
“但是他的女朋友是否愿意来,和他一起到这个偏僻闭塞的地方吃苦呢?”我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说的不错,这是我们无法确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