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我来的,我想起来了,多谢你了,还一直把我送到这里。”
“我”
“你可以回去了。”
“你你就这样赶我走?”
“那我应当怎样呢?”
“哈,既然我来了,你就甭想把我赶走,即使拎着我的耳朵把我扔到窗户外面,我还是会一溜弯地跑回来。”
“好吧,既然你不走,那由得你,只是不允许打扰我。”
“遵命,戴小姐。”
我和马艳丽说话的时候,老板娘早已为我备好了旅馆的钥匙,来到我面前,亲自提起行李,一路把我送进了房间。她打开门,把钥匙留在靠近门旁边的一个小柜子上,便退了出去。
刚一进房,房间里一股热气扑面而来,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霉味。房间很小,只有八个平方米左右,在这样狭小的地方,放着一张单人床,一把木椅,一张书桌,墙上挂着二十吋左右的液晶小电视,房顶上是一个吊扇,正有气无力地慢慢摇晃着,还有一个几乎正好能挤进一个人的独立卫生间。
我把房间四处看了一圈,发现它虽然小,却很干净,床单都是洁白的,部分地砖虽然有了裂缝,却没有尘土残留,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里几乎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我对这样的房间已经很满意了。
我把行李堆在房间的一角,坐在椅子上稍事休息。马艳丽好像累坏了似的,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身体直挺挺地躺倒在床上,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恰好在她脸部上方的吊扇,轻声地细数它一圈又一圈转动的圈数,长久没有言语。
我们都这样沉默着,但是我的心情却难以平静。
我反反复复地思考着马教授最后对我说的那些话,那些话无疑对我有很大的吸引力。一想起这些话,我的眼前就出现了徽章的影子,那枚一元硬币大小的黑色物体,上面雕刻着一团闪烁跳跃的火焰。虽然我对这枚徽章的来历一无所知,但它似乎充满了无穷无尽的魔力,让我割舍不断,放弃不了。
那天晚上,狂风大作,雷电交加,我独自一人顶着倾盆大雨来到那幢传说中会闹鬼的荒宅。我为什么要去呢?我无法回答,我只感到冥冥中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左右着我,它对我来说有着巨大的吸引力,让我身不由己地就被它吸引去了。在杂草丛生的院子里,我发现了这枚徽章。我进入了那幢荒凉阴森的小楼,我上了二楼,我进入了二楼的房间,然后我就被莫名地关进了一座铁笼,无法挣脱的大铁笼。
这些始终纠缠在我心里的谜团,我能解开吗?或者我到陈大为那儿,就能解开吗?
是的,这至少是一个机会,这的确是一个机会,如果我想弄清这个谜团的谜底,如果我想揭开覆盖着这个谜团的盖子,或许只有接受陈大为的邀请,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借用他和那个神委会的力量才能最后得到答案。如果只有我一个人,即使整天对着这枚徽章发呆,这个谜对我来说可能永远只是个谜,是让我抱憾终身的谜。我怎么可能忍受自己抱着这么大的一个谜团一事无成地了却终身呢?可是,如果我到那儿去,却又
我正沉浸在反反复复的思索中,冷不丁地看见马艳丽从床上一个筋斗蹦了起来,惊慌失措地大声叫道:“不行,绝对不行。”
我吃了一惊,疑惑地问道:“什么不行?你这样大喊大叫,咋咋呼呼的,吓了我一跳。”
马艳丽跳下床,一下子扑过来紧紧地抱住我,急吼吼地说道:“不行,我不能允许你去,不能允许你到那么远的地方。一天我见不到你,我都受不了。你去了那么远的地方,一年能见几次面啊,我我怎么能受得了呢?琼,你不会丢下我的,你不会丢下我的,永远都不会,是不是?”
我把她从我身边轻轻地推开,语气平静地说道:“艳丽,我还没有决定呢,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