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保护的人是谁了,而且就坐在我面前盯着我的眼睛对着我说的这些话,他这么神秘兮兮地把这件事告诉我,分明就是猫玩耗子的手法,知道我无法逃窜,先把来戏弄一番,再下令把我绑赴地狱,经受刀砍火燎之刑。
“你真的想知道这个人是谁?”戴维的语气突然严厉了许多。
我茫然地点了点头,此时我的头脑中一片混沌,我的点头已经完全变成了毫无意识的举动。
戴维还是没有立即把这个人说出来,只是又卖了个关子,说道:“你猜我为什么知道她在保护一个人?”
“为什么?”还是无意识的重复。
“还有一件事我没有说,这件事是促使我做出这个判断的重要依据,你想听听吗?”
我点点头。
“我知道昨天晚上和她一起进入通风管道的是两个人,而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我的心里已经无所谓惊不惊了,只是茫然地看着他,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戴维把身体缩回到沙发的靠背上,斜着眼睛看着我,只是嘿嘿地笑着。
他的笑预示着我的命运将会比我想像的更加凄惨。
“据我所知,小兰曾经把那个人当作是自己最亲密的人,因为那个人曾经给予她很多,也帮助过她很多,唉,她为这个人隐瞒,也是人之常情,本无可厚非。只是,她千不该万不该在我面前说谎,甚至在我给她机会让她坦陈事实的时候她还要说谎,你知道,我最讨厌的人就是说谎的人。”
“是的,那么您会怎么责罚她呢?”
“蜜思戴,你是我的助理,是我可以仰仗的人,你能否给我一点建议,告诉我怎么处罚小兰和那个她想保护的人呢?”
“这个”
天哪,我心里突然翻滚起来,为什么这么复杂的问题要让我来回答呢?我实在不愿意看见小兰受罪,更何况她是为了我。如果我把处罚说得很轻,无疑会让戴维更加怀疑我在这件事里的角色,如果我把处罚说得很重,那就是自己给自己套上枷锁。
但是,我又不能把这样的权力轻而易举地拱手交给他人,那等于是白白错失一个可以把握自己命运的机会。我知道,对戴维或处在戴维这样地位的人而言,是绝不会从轻处理这样的事情的。
正在我左右为难之际,忽听戴维说道:“既然蜜思戴难以做出决定,我就来帮你决定吧。”
我面如土色,心灰意冷,在我面前的世界都变成了黑白之色,灰蒙蒙一片,比十级雾霾的天气还要令我灰头土脸。
“如此,我就要重重地处罚这个丫头,我也要重重地处罚这个丫头想要保护的那个人。”戴维的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基地有规矩,基地有的是处罚的好方法,嘿嘿,我会从中挑选一个最严厉的方法。你们中国有一句话说得很好,杀鸡给猴子看,我初到基地不久,本来就想找一件事来立立威,既然现在这两个倒霉蛋撞到了我的枪口上,就别怨我不讲情面了。”
戴维说完这些话,自鸣得意地笑了起来。虽然他的脸看上去还是那么英俊,可是此时却让我感到可怕。我讨厌这张皮笑肉不笑的脸,甚至厌恶这张戴着假面具的脸,为什么如此英俊的一个人却长了这么一张令人恐怖的脸呢!
“那么,您已经知道她想保护的人是谁了?”我木讷地问道。
这种机械性的重复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只是一种本能的机械性的重复。
戴维坐得离我更近了一点,我几乎能闻到他嘴里喷出的令人作呕的咖啡气味。
他伸长了脖子,几乎把胡子拉碴的嘴唇凑到了我的耳边,悄悄地说道:“当然,我当然知道这个人是谁。”
在他嘴里吹出的怪味的作用下,我感到脸上渐渐地变得僵硬,戴维一定已经发现我的脸